這都是羽羅一人所講,其中真偽肅羽不得而知,他自然信她,也無需查證。
肅羽也把自己的經曆簡單說了,又把當年前往大都尋找羽羅的事情也說了,羽羅更是感激。
二人見麵有說不完的話,燭光搖曳,人聲低語,或泣或訴,一夜無眠。
二人直聊到天光大亮,羽羅才擦一把歡喜的眼淚起身去為肅羽準備吃的。
待肅羽吃飯之際,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來,他大叫一聲,差一點翻身而起。
嚇得羽羅趕緊過來把他按住,瞪著一雙驚異的明眸問道:
“哥哥,你怎麼了?你有傷,千萬不能動的!”
肅羽抓住她急切道:“妹妹,你不知道,我這次出來是為了救我師父的!你也認識他的!”
羽羅點點頭道:“我知道 ,就是那個醉鬼嘛!”
肅羽點點頭道:“嗯!我把他救出來然後趕來青州找丐幫的人為他治傷,沒曾想自己受了重傷!如今都過去幾天了,我,我,我師父他老人家還在人家屋脊上呢!這可怎麼辦啊!不行,我要去找他!”
說罷,又要起身,羽羅惱了,一把將他按住,瞪著一雙眼睛道:
“哥哥,你的傷那麼重,根本不能動!你若不聽話,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嗚嗚”
說罷,大哭。
肅羽心軟了,他也明白自己的傷勢沉重,根本無法走動,隻好乖乖躺下,不再亂動。
羽羅才高興,起身找人按照肅羽的說的方位去找尋太白鶴,隻是眾人找了個遍,也不見太白鶴,沒辦法隻得回來。
肅羽聽說沒有找到,又擔心,又難過,哀求羽羅擴大範圍再找。
羽羅去把情況告知了肅羽曾經在幽冥宗主那裏救回的女子,女子感念他的恩德,很是上心,吩咐幾波人,折騰了好多天,把滿青州城的房頂,巷道,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還是不見太白鶴。
肅羽又擔心,又有些慶幸,不論怎樣,師父必定沒有被活活餓死在那處屋簷上,一切也隻有等到自己好了,再細細去找。
肅羽在萬花樓裏養病,轉眼半月有餘,雖然傷情沒有完全恢複,但也勉強可以下床走動了。
青*樓之地,人多嘴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怕被人看見,節外生枝,所以肅羽隻能一直在屋裏呆著。
這一日,正是夜色闌珊之時,羽羅進來,準備攙扶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肅羽一連多天都局促在房間裏,聽說出去散心,自然也高興,於是羽羅為他戴了一頂花帽,邊沿壓得很低,係了一件披風,又幾乎遮住了半張臉,這才攙扶著他慢慢出門。
二人在外麵黑漆漆的路上走了一會兒,雖然無趣,但喘息著久違的清涼的空氣,肅羽心情也舒展不少。
二人轉了一圈,才又沿路回來。
他們邊走邊說話,肅羽這些天,把自己的經曆幾乎都和羽羅說了一個遍,而羽羅似乎也對這些,尤為有興趣,每件事都細細的詢問,悄悄銘記在心,暗暗盤算。
他們剛到萬花樓不遠處,就聽見門口有人爭吵
“我要進去找我們的教主,你們趕緊閃開!”
門口站著幾個守門的雜役卻擋著門,不讓他進。
其中一個橫眉道:“我們這裏是買賣,不是你這個鄉下佬找人的地方!什麼教主,我們這裏隻認金主,沒有錢,趕緊滾蛋!別在這裏找事!”
那人急了,將自己手中拿著的一根東西上包裝著的布解開,露出一把陌刀,刀光閃爍,橫在手上。
他怒目瞅著那幾個雜役道:“你們今天讓我進去,我也要進去!不讓我進去,我更要進去!你們趕緊閃開,否則休怪我陌刀不認人!”
幾個雜役本就是潑皮無賴之流,見他這樣,並不害怕,也各自取出了家夥,雙方就要動手,這時,肅羽早已經認出那手持陌刀之人,急忙喊了一聲,由羽羅攙扶著過去。
那名手持陌刀漢子正欲動手,聽到喊聲,回頭看見是肅羽,立時大喜,收起陌刀,大步來到肅羽身邊,抱拳道:
“聞香教霍重陽拜見教主!”
肅羽趕緊把他攙扶起來。
見那幾個雜役正探頭探腦往這邊看,肅羽拉著他轉到暗處,才道:“霍護法,這是從哪裏來呀?”
霍護法這才把前些時候發生的事情都一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