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無可躲,隻能憑借單臂硬接,被她連環幾腳踢得身影晃動,堪堪不支,就在此時,旋梯旁又是黑影一晃,揮一條長臂斜襲女子的腰部。女子懸空連踢幾腳後,身形不免下墜,突然又被人側擊,一隻腳還被人抓住,抽身不得,立時危機異常,她無奈之下,雙手瞬間自背後抽出一對兒柳葉彎刀來,一刀斜著去迎對方偷襲的手臂,一刀直刺拿住自己腳腕的那人的手腕。 月光之下但見兩道寒光閃出,偷襲的長臂旋即撤回,抓住她腳腕之人也撒開了手,女子身形落地,來不及喘息,兩個黑衣人的四條長臂分作上下,又前後同時襲來。 女子手腕翻轉將兩口刀舞作寒光燦燦的刀輪一般,將自己身體封住,見倆個黑衣人攻勢稍稍遲滯,女子將右手刀瞬間刺出,那人急忙躲閃,她卻不再進擊,而是在他麵前抖了一個刀花,腳下盤旋,身形一個飛轉,手中單刀化作兩道淒厲的寒光一前一後,直刺左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抓住船欄身體平出,躲過了她的雙刀,同時一個翻越已經到了她的身後,腳下很踹船欄上的橫木,身體借力如箭,雙臂直撲女子後背,女子聽見風聲,急揮左手刀來擋,誰知隻覺腳下一熱一冷兩股氣息襲來,原來是另一個黑衣人趁機攻她下盤。女子心有餘悸,擔心腳腕又被他抓住,急忙騰身一個側翻,身體已經跨上船欄。 其中一個黑衣人見機會難得,揮雙臂,一個縱躍飛身直襲她胸口。女子立在木欄上,騰挪不便,忙舞雙刀格擋,剛剛將對方逼回,正欲轉身跳下,隻覺雙腳腳腕,一熱一涼,她情知不妙,不自主往後急撤,雙腳踏空,身體直往黑黝黝的海麵上墜落下去。 一旦墜入大海,夜深人靜,無人即時施救,而大船周圍又有許多跟船覓食的鯊魚,定是必死無疑,生死關頭,她一時情急,急把雙刀狠狠用力插入大船船身,借助這一股阻力,雙臂抓住刀柄一用力,身體騰空而起,雙腳落下時又正踏在雙刀刀背上,又是一個連環飛縱,隻見夜色裏,白群飛揚,她就如一隻翩飛的蝴蝶,身形已經貼到了船欄,她急忙探手一把將木欄抓住,欲再借力翻身上船,頭頂一股巨力壓來。 原來其中一個黑衣人見她竟然落到大船半腰又飛縱上來,驚詫之下,急貼著木欄揮雙臂猛砸。 她身體騰空,雙手抓著木欄,毫無招架還手之能,急抓著木欄,雙手交替,快速往旁邊閃躲,她手扒著木欄,來回移動,那個黑衣人則追著她來回猛砸,好在她身形極其靈動,一時也傷她不到。 雙方正僵持不下,女子料想自己全身騰空,靠雙手懸吊,又要反複躲避對手來襲,時間久了,要麼被他打落,要麼自己稍有疏忽,雙手一滑,便會落入海底。 因此,她一邊躲避,一邊開始大聲呼救。 黑衣人聽見她喊,不覺有些慌亂,一個依然追著她猛打,另一個卻翻身過了木欄,學著女子的樣子,雙手扒著木欄,追著女子抬腳飛踢,妄想一腳把她踢下大海。 女子被他們二人上下夾攻,逼得越來越近。她剛剛向一旁躲過頭頂的雙臂,旁邊也吊在船欄上的黑衣人已經到了身邊,一腳飛出,女子眼見著一腳踹到,卻竟然毫無躲避之法,心道必死,誰知耳邊聽見一聲慘叫,隻見那人撒了手,直墜入大海裏去了。隨即上麵探下一根紫光熒熒的竹棍來,女子一把抓住,不待用力,已經被竹棍挑起,隨輕飄飄落在船舷上。 這時,大船各處已經人聲喧嘩,樓上樓下許多人往這邊趕來。 其中一人一個急閃,自船尾已經到了女子身邊,一把將她攬住道:“蘊兒,你還好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蘊兒隻覺得筋疲力竭,倒在他懷裏喘息了片刻才道:“肅羽哥哥,剛才有人要害我!其中一個已經落水,另一個你把他捉住,別讓他跑了!” 肅羽抬眼望望對麵道:“他就在那裏,已經被你點了穴道了,跑不掉的!” 蘊兒聽得奇怪,急忙強打精神回頭去看,果然見那人呆呆地立著,一動不動。 聯想剛剛被人施救之事,不覺心內一動。 此時,船上眾人都已經紛紛趕至,陸蘊兒打起精神,把剛才之事一一說了,吩咐何慶何禮各自取來兩隻燈籠,照在被點住的黑衣人眼前。何慶上前一把把他的麵罩撕下,眾人一看,頓時愣住。 眾人不約而同都把猜疑防範的目光移向了人群中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