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大人,”小和尚湊了過來,“我學藝不精,治不好那位女施主的魂魄,但我想我師父一定可以,不如我帶那位女施主去見我師父?”
我點點頭,這小和尚道行不俗,他師父可能是什麼隱士高人,也許有什麼辦法。小和尚見我答應,捧著哮天犬的肉身,又放回那個大澡盆裏。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哭聲,我抬頭望去,駱駝蹲在地上捧著飛機的屍體痛哭流涕。
這些人說到底都是因我而死的,我有責任啊。況且飛機這小夥子人不錯,我正打算重用他呢。就在我皺著眉頭在想是不是再逆天一次,把他們救活的時候,白無常突然說道,“嘻嘻,咦,大人,這些人在生死簿上都是未死之人。”
“什麼意思?”我問道。
“嘻嘻,就是說,生死簿上顯示這些人還沒死,”白無常說道。
“這麼說,如果我把他們救活的話,九重天也沒意見?”我有些驚喜的說道。
黑白無常同時點了點頭,“嘻嘻,是這樣!”
“怎麼會這樣?”我還有點不放心。
“嘻嘻,可能是因為涉及到仙界之間的事情,所以生死簿也預測不到這些人會橫死在這,所以顯示他們還有陽壽,”白無常說道。
“這麼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其實生死簿是預測不到的啊,”我一直以為這生死簿是萬能的呢。
“嘻嘻,應該是這樣,生死簿管的是凡間,隻寫和凡人有關的應果報應和陽壽。”
“這就好,這就好,”我走過去,見駱駝的幾個小弟還有那幾個雇傭兵都被車撞的或者砍得血肉模糊,一片慘烈。
我見駱駝還在那嚎啕大哭,頓時煩得不行,飛起一腳踹在駱駝屁股上,“哭有個毛用啊,給老子去找點水來,看老子是怎麼把他們救活的!”
駱駝聽了我的話,詫異的抬起頭,“死人還能救活?”
今天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駱駝都看見了,我也不想在瞞他,“廢話,老子還有一個身份是閻王,誰生誰死的,都是我一句話!”
駱駝睜大眼看著我,今天這些超自然的事情,已經把駱駝看的迷糊了,但我身後站著真實的黑白無常,這兩家夥的形象就是最好的廣告,不由得他不相信。黑白無常本來平時在陽間躥,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但因為現在法術被汙穢之物所破,所以普通人可以看見了。等他們消失,還需要一個時間的過程。
我見他還蹲在那,又是一腳,“我說的話你是沒聽懂還是沒聽清,我——就——是——閻——王——”
駱駝這才醒悟過來,跳起來往門外跑去。剛跑出去又拐了回來,“閻……閻……閻蛇哥,你剛才說要啥?”駱駝跟牧大奸一樣,都不知道怎麼稱呼我了。
閻蛇哥,尼瑪,多牛逼的人才能配的這個稱呼。“還是叫蛇哥吧,”我說道,在陽間閻王這個稱呼知道就好,放在心裏尊敬就行了,不用掛在嘴邊上。
“去給老子弄點水來,”我說道。
駱駝連忙點頭答應,又要往外麵跑,“不用了,這裏有,”說話的是牧大奸。他從哮天犬遺留下來的越野車後備箱裏拽出半件純淨水。一般有車的人都會往後備箱扔上點瓶裝水以備不時之需。你別說,牧大奸這家夥心思縝密,是個幹大事的主。
我往啤酒瓶裏倒了一瓶水,讓他們把缺胳膊少腿的都撿好拚在一起,這才神神叨叨的蘸著瓶子裏的水挨個給他們彈了彈,每個傷口都彈上了神水。人多,七八個,救一個也是救,救一群也是救,順便把那幾個雇傭兵也救活了,結果彈了小半瓶才彈完,熟練度大幅提高,彈水時明顯可以感覺到一股勁氣襲來,就差修成彈指神通了。
而我整個人也頓時感覺高大上起來,身上那股骨子裏帶出來的猥瑣的氣息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聖潔之氣,整個人都像是沐浴在如同觀音菩薩一般的神聖和柔和之中。阿彌陀佛,請問施主,這豬肉多少錢一斤?
閑話休扯,躺在地上的幾個屍體身上的傷口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在愈合,胸口也出現起伏,這幾個家夥就這樣活了。
黑白無常見生人越來越多,不願再留下,正好他們的隱身也恢複了,我讓他們把那幾個幫眾的魂魄安回去,順便抹去了記憶後才離開。至於那幾個幫眾,被抹去了全部記憶後,估計又要穿開襠褲開始學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