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又下了一場雪,原本消融的雪地蓋上了厚厚一層銀裝,萬籟俱寂。
李明韞在屋裏陪著李明琴說話。
快要嫁人了,心裏的緊張與離家的不舍,是女子常有的事。
李明佳從外邊走進來,像變戲法的把賀小姐也帶進來。
李明琴“咦”了聲:“賀小妹,你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
“那多麻煩呀。”賀小姐笑盈盈地坐到李明韞身旁,看向李明琴笑道,“我來李府是找你玩的,不是做客人的。”
李明韞笑了笑。
“下雪了,天冷,當心滑倒。”她說道。
賀小姐搖頭,看著她笑。
她想到上回騎馬沒騎成,就十分遺憾。
“明韞妹妹,若有機會,我還是要帶你去騎馬!”她說道,“許六哥還問了我,你沒來是不是病了呢。”
李明韞一愣。
她病了這個說辭是李老太爺搪塞顏大人和清河郡王的,為何昌平侯世子會猜到?
“我沒事。”李明韞笑著搖頭,又說,“隻不過那日是有些不適,我祖父說讓我在府裏歇息。”
賀小姐點了頭,見她如今好了,便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想著李明琴快要嫁人,便和她多說些話。
“崔六姐姐本想來,但想到過些日子琴姐姐就會到她府上了,想想便罷了。”賀小姐打趣說道,“不知琴姐姐心中是何滋味?高不高興啊?”
她哈哈笑了幾聲,把李明琴說得麵上通紅。
李明琴作勢要捂住她的嘴。
“莫要胡說。”她氣道。
賀小姐哈哈笑了。
氣氛融洽,幾個女子笑容滿麵,好不熱鬧。
等賀小姐從李府出門,已是一個時辰之後,她乘著馬車往回走,卻沒有回賀府,而是到了昌平侯府。
許值聽聞她來,便笑著走過去迎接。
“賀小妹,你今日去李府了?”他笑著說道。
“是呀。”賀小姐看著他莫名其妙,“許六哥,你如何得知的?你派人跟蹤我?”
“哪裏的事!”許值矢口否認,“我就聽我娘說,你這兩日會去李府,想到你此時才來,就問了句。”
他尷尬地笑了笑,“絕對沒派人跟著你。”
賀小姐狐疑地盯著他,不知為何,她覺得許值不太正常。
“沒有就行。”她說道,“我今日是去了李府。”
許值“哦”了聲,眼睛微微轉動,邊跟在她旁邊走邊狀若無意地問道:“上回李三小姐沒去馬場,是不是病了呀?賀小妹,你作為好姐妹也該關心一下。”
賀小姐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我自然知道,李三妹妹她沒事。”她說道,“上回是有些不適,但如今已好了。”
她走得很快,想把許值恨恨地甩在身後,但發現許值一步抵她兩步,她隻好放慢了腳步,讓許值先行。
許值不知其意,乖乖地配合著她走。
走著走著,賀小姐皺了眉頭。
“許六哥,我發現你很不對勁。”她轉過頭說道,“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李三妹妹?”
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隻想到這個原因。
許值嚇了聲,差點被她的話嚇到。
“怎麼可能!”他說道,連連搖頭順便後退,“賀小妹,你莫要胡亂猜測!”
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真沒有?”賀小姐古怪地看著他。
“沒有沒有!”許值連忙說道,見她還是不相信,想了想,他決定把事情真相如實告知。
“事情是這樣的……”
……
……
定國公府。
周雲貞因著上回打了清河郡王,被定國公罰跪在自己屋裏。
按照定國公的說法,陛下雖然沒有追究,但他們府必須得做個表麵樣子,不能讓旁人以為,他們定國公府不懂禮數,不講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