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雲清風一手握拳,放在唇邊,裝模作樣的輕咳數聲,目中閃過矜持之意,一臉肅然的看著王墨,粗聲道:“柳兄,你我真是有緣呐!”
聽得此言,王墨嘴角一抽,毫不猶豫的轉首離去,但腦海中卻瞬及劃過一個念頭,目中寒芒一閃,轉首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雲清風見狀,眼眸中登時劃過一抹受傷之意,雙手一攤:“都說了是有緣嘛,你不會是在想,我刻意跟蹤你吧?”
王墨眉頭微皺,上下打量了雲清風一眼,暗自尋思,也是,若其真有法子追蹤自己,在這數十年內有大把的時間,絕不會單單現在找上自己,看來多半是偶遇了。
心下想著,微微搖首,暗道自己多疑,便毫不遲疑的挪動腳步離去。
在他心下,這麼多年的經曆,但凡女子,都是與麻煩掛鉤,更何況,對方真容,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雖然現在的雲清風,仍舊用那秘術幻化成了男子,但她屢屢語出驚人的無厘頭,實在讓王墨頭疼不已。
“喂,你別走啊!”
眼見王墨離去,雲清風登時呼喊出聲,情急之下,卻是露出了女音,不顧周圍之人看來的異樣目光,一個閃身的跟了上去。
王墨卻是腳下不停,在人群中穿梭不已,此處城池,高階修士雖然不多,化神修士更是沒有幾個,但元嬰修士還算比較常見,比之天風大陸一座主城,都不知繁華了多少倍,他實在不想引人耳目。
但他顯然低估了雲清風的恒心,直至穿過了兩條街,仍舊一直跟著他。
“你到底想怎樣?”
忍無可忍下,轉過一處街角,在人比較少的地方,王墨目露陰沉的問道。
“嘿嘿,柳兄,相見便是緣分,不若結伴同遊,以你的聰明,加上本公子的寶物與才智,必然可以闖出偌大的名頭,你看如何?”
雲清風絲毫未覺危險降臨,一擺手中折扇,煞有介事的侃侃而談。
“我的天!”
見她這副神色,王墨一手不由撫上額頭,差點**出聲。
“怎麼樣?怎麼樣?”
雲清風滿麵興奮之意,就差跳起來歡呼,卻是忘了當年兩者分別之際,被王墨狠狠教訓的一幕,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夠了!”
壓抑著聲音,王墨麵色陰沉的低喝一聲,看著有些委屈的雲清風,一字一頓道:“我跟你不是一路人,要是你想玩耍,就盡情的玩耍,玩夠了就回家!”
說出這番話,便即轉首離去,他相信自己這番話,足夠讓對方明白了,王墨已然是將雲清風當成了一個常年修煉,不知凡間百態,涉世未深之人。
“嗚啊......爹爹不要人家,你也不要人家,要人家怎麼辦嘛?”
豈料,未曾走出幾步,雲清風神情一呆之下,徑直蹲下身去,大聲哭嚎起來。
這動靜一處,登時引得周圍行人駐足觀看,紛紛指指點點。
正待離去的王墨,聽著周圍之人的話語,太陽穴突突直跳,似是有爆發之意。
“嘖嘖,長的真俊秀,莫不是被男伴拋棄了?”
“這都什麼人啊,兩個大男人搞這個?”
不少人碎碎念著,一個中年大媽模樣的人,伸出兩手大拇指,不斷彎曲的對周圍之人訴說著。
“嗚嗚,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聽得周圍之人的話語,雲清風更是來了勁,竟是一屁股蹲坐在地,宛若小孩子般踢蹬起來。
嗖!
一道破空聲響起,光影閃過間,雲清風與王墨已然消失無蹤。
這情形落在周圍之人眼中,登時悚然一驚,瞳孔收縮下轟然作鳥獸散。
開玩笑,看那速度,絕非等閑之輩可為,若是一個不好,惹惱了對方,引來滅頂之災,那就太冤枉了。
要知道,這等有特殊癖好的前輩,都有著喜怒無常的性格。
......
“說吧,你想怎樣?”
在一處酒樓的雅間包廂內,王墨一臉嚴肅的盯著雲清風。
此時的雲清風,正滿臉油膩,絲毫無淑女樣子的雙手抓著一塊不知什麼妖獸的肉骨頭,啃的吱吱作響。
說來也是,此時她化形成男子,雖然清秀,本就無一絲女子的樣子。
但王墨卻是深知,眼前這位到底是怎樣的難纏角色。
來曆神秘,出神不凡,手中似是還有不少連涅靈境強者都忌憚的寶物,若想擺脫對方,王墨除了打殺她,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
跑吧,就怕對方再給自己下什麼勞什子牽魂引,殺又殺不得,跑又跑不得,王墨算是傷透了腦筋。
“合作!”
當啷一聲脆響,雲清風隨手將骨頭扔在盤子中,伸出油膩膩的食指,晃了晃。
“不可能!”
王墨眉毛一挑,又有發作的跡象,笑話,他又不是隨意嗜殺之輩,哪裏能陪一個孩子似得家夥倒出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