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喜，很快聞覺輕接著道：“但是我有個條件。”
賽後，主辦方通知選手們參加頒獎儀式。
言如栩晚飯沒吃飽，比賽一完他就溜回寢室了，寢室裏有聞覺輕給他從外麵買的炒冷麵和奶茶，雖然冷了，但是一樣好吃。
忽略聞覺輕有時候愛瞎叨逼叨，總是不顧他的反抗強行摟他肩膀摸他頭，以及說話總帶爹味的壞毛病……不管是兩年前還是現在，言如栩都是真心實意喊他一聲哥的。
填飽肚子後，言如栩才去了大會堂，會堂布局不密，沙發椅零散地擺著，長條桌上堆著些水果。
選手們比完賽了狀態都比前幾天放鬆，會堂裏滿是各種玩笑聲，言如栩一走進去，大家瞬間開始噓聲起哄，“金杯來了金杯來了！”
年輕人的熱情來得快，言如栩這二十場比賽打下來，把所有人都打地心服口服。
一堆人圍著他，言如栩有些僵硬。他不擅應對這種場景。以往遇到粉絲瘋狂示愛，他也不知該回應什麼，隻會不尷不尬地說句謝謝。
正當他不知道該怎麼突圍出去時，聞覺輕和主辦方的人一塊從前門走進來了。
一見到支配了他們半個月的魔王教練，所有人自動自發地散開了。
言如栩緩緩鬆了口氣，感覺到什麼，轉頭看去，正好與聞覺輕的目光相撞。
後者微微挑眉，朝他勾了下手。
言如栩：“……”
他是小狗嗎？
他麵無表情一動不動，聞覺輕覺得好笑，也不惱，提步朝他過來。
聞覺輕身高腿長，人也挺拔，肩上披著外套邁步走來時，有種與生俱來的從容，以及不可名狀的壓迫感。
言如栩盯著他看了一會，聞覺輕伸手在他眉心輕輕彈了一下：“看什麼這麼入迷，終於發現你聞哥長得帥了？”
言如栩皺眉，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說：“我隻是在想你吃什麼長這麼高的。”
他自己也不矮，有將近一米八，但看聞覺輕還得抬眼。
聞覺輕一笑：“你不需要再高了。”
說著，聞覺輕又開始上手了，揉了揉言如栩的腦袋，“這樣很順手。”
言如栩頭發細軟細軟的，跟他人完全相反，聞覺輕有點摸上癮了。
言如栩寒著臉推開他。
聞覺輕被他那一臉便秘一樣的表情逗樂了，笑完了他又覺得自個兒腦子有病，犯賤，這麼多人願意捧著他他嫌煩，現在天天被言如栩嫌棄來嫌棄去的，他還覺得挺好玩。
看言如栩真生氣了要走，他又連忙收回笑意，抓住他手腕，“等等……”
言如栩手腕上還戴著他的那個護腕。
摸著溫溫熱熱的，聞覺輕心底也一軟，說：“剛剛去偷吃什麼了？嘴巴旁邊都沾到醬了。”
言如栩伸手去摸。
“這邊。”
聞覺輕嘖了一聲，用大拇指揩去了那一小點褐色的汙漬：“看。沒騙你吧。”
聞覺輕的指腹劃過皮膚，稍有點粗礪的觸感，言如栩微微一僵。有根敏感的神經，似乎嗅聞到危險的氣息，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我自己會擦。”
聞覺輕也不自覺地晃了一下神，而後反應過來——靠地太近了。呼吸很接近。
他不動聲色地輕笑著一掩而過：“你還是三歲小孩嗎？吃東西還會沾臉。”
言如栩想反駁，恰好此時，主辦方開始講話，聲音通過音質欠佳的話筒傳出來，有點刺耳。
“好了，去找小鳥他們吧。結束之後帶你去吃燒烤。”
“……”言如栩很沒有骨氣地說，“謝謝聞哥。聞哥你人真好。”
言如栩在林一鳴旁邊坐下，林一鳴遞了盒哈密瓜給他，“吃不？”
言如栩點點頭，哈密瓜很甜，甜地他都皺眉了。
“菜狗，有件事我一開始就想問你了，馬上咱們就要分開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