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6章 第十六章(1 / 1)

楊家村的山上有很多楊梅樹,我沒有吃過,班上有同學帶來給老師吃後老師說了句好吃。

一些同我一樣沒吃過的同學便說好下課後去山上摘楊梅,一下課同學們便急忙跑了,而今天剛好輪到我值日掃地。

我心裏有點著急,其崎幫我把凳子全部擺到了桌子上,這樣我掃地沒幾分鍾便掃完了。我們跑步追上了同學,但是也沒摘到多少,因為楊家村的孩子們在我們來之前就把樹上的楊梅摘得差不多了。

楊家村在山裏麵,路邊很多得金銀花和映山紅,初夏的時候跟咪咪特意來摘過花,紅白相間的兩種花捧在手裏看上去很美。

下課後村裏的孩子都聚在一起玩跑方城,小馬過河、鬥公雞等人多的大型遊戲,小一點的孩子不會玩則在旁邊觀看或者玩簡單的遊戲。例如弟弟喜歡玩打寶,但是每次都玩不贏,用紙張疊了那麼多的寶總是輸的兩手空空回來。

最糟糕的是弟弟後來喜歡和那些比他大的男孩子玩紮金花,弟弟還是個小屁孩根本就不懂打牌。我告訴他不準再玩了。

但是那些男孩子就喜歡引誘弟弟去玩,贏了紙好拿去賣錢。後來我沒有紙給弟弟還債了,他們便想打弟弟,我非常氣憤與他們打了起來。

這也不是我第一次因為弟弟和別人打架,一起玩的孩子裏就屬弟弟小點,每次見比他大的男孩子欺負他我就會衝上去,妹妹在的時候也會幫忙。村上大都是兩個孩子的比較多,而我們三個人即使打不贏別人也頂多是平手。

10歲這年父親讓我們姐弟三人一起下田插秧,此時弟弟才7歲多點,但是父親為了不讓別人說他重男輕女,即使知道弟弟根本幫不上忙仍是讓弟弟下了田。

下田後母親叫我們三個站成一排,示範了一遍怎麼解秧苗,又叫我們注意秧苗上下左右之間空的距離,叮囑我們要插的整齊一點,不要東倒西歪。

我看了一遍後插的雖慢但是還算整齊,弟弟是完全不用指望了,站在田裏解個秧苗都半天,插的的東倒西歪母親也隨他去了。

父親負責撥秧苗,母親帶著我們三個插秧。幾個小時下來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中間我想休息下因為彎腰很累,母親卻說小孩子沒有腰。

弟弟因著插秧就像玩一樣沒插多少,而我和妹妹怕父親斥責我們偷懶不敢上岸休息。住在老區開小賣部的奶奶去鎮上進貨看見我們三個孩子在田裏插秧便笑著說道:“這麼小就下田插秧還插的這麼好要叫你爸爸買吃的”。

偶爾路過的熟人看見後都會朝父親說到:“還是你家的孩子乖,這麼小就插秧還插的這麼快,跟大人一樣”,父親便笑笑回應。

家裏一共四畝田,一天下來我們才插了一畝多點,父親覺得太慢了不是很滿意。因為母親明天要上班,而我們明天要上課。

下課後我沒有等妹妹一起便直奔田裏,生怕父親責罵我去晚了。4點鍾下課的時候太陽還很大,父親一般也要3點多鍾去田裏。

我去的時候父親一個人在田裏插秧,我沒有說話便直接下田拿起了秧苗。母親不在我和父親兩人站在一起插秧心裏很緊張,秧苗插歪了。

父親嗬斥我眼睛長哪去了,我心裏害怕便越插越歪,父親一巴掌甩過來的時候我沒站穩倒在了泥裏。

農田就在村裏的大馬路旁,後麵下課來的同學看見了便站著不走,我腦子一片空白。

父親問我一字如何寫,我用手比劃了下數字的“1”,父親又是一巴掌過來問我一字怎麼寫,我仍是豎著比劃了下“1”,當父親歇斯底裏的又一遍對我吼著一字如何寫時我才橫著比化了下“一”。

巴掌沒有再打下來,路過的孩子們似乎也嚇到了對著我們指指點點,我不敢抬頭。

父親吼著對那些孩子說:“看什麼看,你們看什麼”?

孩子們立即嚇跑了,父親對我說到:“插秧就像寫一字,你看下你插的秧是跟“一”字一樣筆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