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玦弈聽了皺眉,“又吐了?”
“吐的不多,而且,也不是天天吐,孩子已經夠乖了。”
南宮玦弈聽了看著她的肚子,嘴巴抿了一下,“你不是說孩子是不能寵的嗎?你現在這樣可就有些寵溺之意了。”
顧清苑聽言抬眸,聽著南宮玦弈那似有若無的酸味,眼裏盈滿笑意,雖然覺得很難相信,不過,這些日子從她每次提起孩子時,他的反應來看。顧清苑或多或少的已經明了南宮玦弈對孩子那複雜的感覺。跟自己的孩子吃醋,他還真是…。
顧清苑搖頭,無奈一笑,“比起孩子,我倒是覺得對夫君更為寵溺了些。”
南宮玦弈瞪了她一眼,“沒規矩!還有,你什麼時候對我寵溺了?我怎麼不知道?”
顧清苑聽了挑眉,“夫君真的不知道嗎?”
“不知道!”
“哎!看來我這胳膊是白白的疼了。”
“丫頭,你不要給我太放肆了。”南宮玦弈磨牙!
“本來今天晚上還想放肆一回的。”
顧清苑話話出,看到南宮玦弈的眼裏極快的閃過什麼。顧清苑輕笑,“不過,看夫君好似並不太喜歡,那就算了吧!胳膊疼了幾天,夫君卻感覺不到我對他的寵,真讓人傷心!”
南宮玦弈聽了,咬牙,他真是會折壽!
“還有,我凡事聽夫君的。可孩子卻凡事聽我的,夫君是我的天,孩子是我手裏的寶。寶物可無法給那唯一的天比較吧!”
“對於財迷的你來說,寶物可比那摸不著的天,要寶貴的多了吧!”
聞言,顧清苑驚歎的看著南宮玦弈,“夫君不說,還真沒感覺!現在聽夫君一言,還真是如此呀!夫君你好厲害,這都想的到。”
“顧、清、苑。”
顧清苑毫不意外的看著男人生氣的樣子,輕笑道:“真是傻瓜!孩子在身邊的日子是有限的,終有一天他們會離開父母的身邊,獨立的去過自己的日子。可,夫君卻是一輩子都要陪在身邊的。這有什麼好比較的!”
南宮玦弈聽了嘴巴抿了一下,如鬧別扭的孩子,看的顧清苑輕笑出生,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夫君真可愛!”
南宮玦弈聞言,嘴巴抽了一下,“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
“是幼稚的大孩子。”顧清苑說完,有些吃力的起身。
南宮玦弈趕緊隨著起身,扶著她,凝眉道:“起來幹嗎?需要什麼,我給你去拿。”
“我想走走,不然,我怕再過兩個月我連動彈都動彈不得了。”顧清苑看著自己的肚子,苦笑道:“才五個月,我都快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了,真是馬上要成一個球了。”
南宮玦弈看著眉頭皺的更緊,“很辛苦吧!”
“你說呢?”
“怎麼會是兩個呢?”
“這要問夫君吧!”
“咳咳…走吧!我扶著你出去走走。”
“好!今天多走一會兒,回來的時候你抱我回來。”
“你還真是會使喚為夫。”
“能使喚的機會不多了嘛!明日就進宮了,你就是想抱,我也不讓你抱了。”
顧清苑說的淡然,可南宮玦弈卻能聽到那其中的失落,拉住顧清苑。
顧清苑頓住腳步,抬眸看著南宮玦弈莫測的神色,“怎麼了?”
“你不喜歡皇宮,對嗎?”
“是不喜歡。”
顧清苑話出,南宮玦弈神色瞬時緊繃。
“我心太小,可那裏太大,大的不像是一個家,所以不喜歡!”顧清苑輕聲道:“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在那裏,我也會慢慢學著適應的。我想應該不是難事兒,畢竟,那裏麵除了夫君和太上皇之外,可就是我最大了。”
南宮玦弈聽著,覺得心裏抽痛,是呀!她怎麼會喜歡,她連伯爵府都不喜歡,皇宮那個地方她就更難喜歡了吧!
無上的身份,無上的富貴,卻是用淚堆砌的浮華,用血鑄造的寶塔。為了一世榮華,卻圈禁了一生!這是她曾經說過的話,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隻是伯爵府的世子妃,她就是那樣的感覺,現在恐怕更甚吧!
“丫頭…。”南宮玦弈眼裏盈出滿滿的暗色。
“一個座位,萬座城,萬萬百姓,萬裏山河。夫君擔負一個國,而我隻要陪著夫君,守著孩子就好。應該比你容易的多,所以,無需想太多。”顧清苑說著,頓了一下,看著南宮玦弈道:“如果有一天,我累了,我會告訴你。”
南宮玦弈聽了心口緊繃的厲害,“如果你累了,你會如何?要離開我嗎?”
“我應該很不想。”
聞言,南宮玦弈手狠狠的攥了起來。是不想,卻不是不會!
“顧清苑,離開我的想法,是不是從來就沒從你的心裏消散過。如果你累了,是不是隨時就會收回你的心,然後舍棄我?”南宮玦弈無法抑製心裏的不安,沉怒道。
“我不想離開,更不想舍棄。我想守著你,陪著你!而且,已經遺落的心,如何能在收回。隻是,有些東西,就算你用盡了全力,卻不一定能守到最後,所以世間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那麼多的無奈和不完美。”
“你想說什麼?”
“南宮玦弈,如果你守著‘身心唯一’的承諾。那我,很可能會成為你帝王生涯中最大的為難。”
“承諾不會變,而我更不會因你為難。”
“大元國君,因截殺一事,為求兩國邦交不受損,亦賀你為新帝,特下旨送最寵愛公主過來聯姻,同時還附帶兩個城為陪嫁。”顧清苑說著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兩個城池,那是賠罪,是國與國之間的交好的重禮,如果不想出現什麼裂縫,這是必須收下的。”
“南宮玦弈這裏麵有太多微妙的存在,有些人你是無法推拒的,而那些大臣也不容你推拒。等到那個時候,國與我之間,你的立場為變的很為難!”
南宮玦弈聽了嘴巴緊抿,“你都知道了?”
“嗯!”
“影衛告訴你的嗎?”
“這個重要嗎?”
南宮玦弈沒有說話。
顧清苑垂眸,“影衛,暗衛不會向我稟報你的事情,而我也會特別的去探究。是念兒寫信告訴我的,因為慕容燁沒攔下此事,他好像很不高興。念兒看他主子心情不好,特別來信向我解釋一二。所以我才會知曉。”
“丫頭…。”顧清苑的解釋,讓南宮玦弈眼裏劃過懊惱,挫敗,該死的!
顧清苑看著他懊惱的樣子,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出去。男人想過隱瞞?這樣的想法,預示著什麼樣的結果!她,多少已經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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