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夜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他依舊仰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
他一麵瘋狂逃竄,一麵抬起右手,輕輕的揮了揮衣袖。
無人發覺就在他輕揮衣袖的時候,山間花草樹木皆微微晃動了一下。
眼見鳳驚天煞氣狂燃的掌風就要將他碾成渣。
也不怎的他周遭的空氣突然靜止了。
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化解鳳驚天的掌風,不僅如此所有魔軍麵前都出現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他們的去路。
鳳驚天也不例外。
白非夜扭頭看了一眼,鳳驚羽已經帶領著眾人退回大殿,她與鳳家幾個長老正在合力開啟七星陣。
幾個劍宗弟子上前去關大殿的門。
白非夜揚眉一笑,他笑的跟隻小白兔一樣,又呆又萌。
眨眼之間一切恢複如常。
“不管你是誰,今天你都得死。”鳳驚天眼中殺氣暴漲,他飛身朝白非夜殺去。
“幽夜你來了。”白非夜一笑看著鳳驚天身後說道。
世人誰不知道鬼王幽夜的大名。
鳳驚天下意識扭頭朝身後看去。
“你才是個蠢貨。”眼見大殿的門就要合上,白非夜如一陣風似的進了大殿。
“砰……”門合上的那瞬間,七星陣正好開啟。
青天白日,一陣星光將整座大殿籠罩其中。
將鳳驚天與所有魔軍阻擋在外。
“哎呀!美人真是嚇死我了,嚇得我的小心肝都快爆炸了。”白非夜氣喘籲籲的看著鳳驚羽說道。
鳳驚羽凝神看了他一眼。
她眼神犀利,看的白非夜的小心髒怦怦亂跳。
“你可真厲害啊!”鳳驚羽漫不經心的吐出這句話來。
“哪裏哪裏,是鳳驚天蠢而已。”白非夜顫顫一笑。
離玉也深深的看了白非夜一眼。
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家夥不簡單。
劍宗弟子都受了傷,鳳驚羽從納戒中取出一大推療傷的藥放在地上,讓他們挨個來拿。
“宗主,七星陣隻能維持十二個時辰,我們還是得想辦法突出重圍。”何涼幾步上前看著鳳驚羽說道。
鳳驚羽眸光一凝:“大家抓緊時間療傷。”
她前腳殺上劍宗,後腳魔族便大廝殺了過來,怕早已算計好了,而且他們的目的不止是她,竟然想要撲滅整個劍宗。
七星陣的事怕不是什麼秘密。
果然,鳳驚天臉上一點擔憂都沒有,他命人搬來一把太師椅,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裏,喝著魔族用人血釀的酒。
“鳳驚羽,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躲到什麼時候,早晚你們還不是得出來送死。”鳳驚天笑的格外張狂。
方才他便已經命人將鳳驚華抬到偏殿中。
此刻正有魔醫在為她療傷。
時間緊迫,一會還有一場大戰,鳳驚羽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她服下幾顆療傷的丹藥,便盤腿坐在地上療傷。
鳳家的幾個老家夥,還有離玉都在一旁療傷。
偌大的大殿安靜的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
“大長老你著急喚本尊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君落淵一回到雲都,大長老已經在書房等著他了。
大長老巫啟饒有興味的看著君落淵,那眼神戲多的讓君落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長老。”他聲音沉了沉。
“尊主,你可知我為何突然出關了?”巫啟張口拋給君落淵一個問題。
君落淵嘴角一抽,這些老家夥最難搞定了,鬼知道他為何突然出關。
“尊主,有了這等好事,你為何要瞞著我們幾個老家夥?”巫啟十分幽怨的看著君落淵。
君落淵一愣:“啥好事?”
巫啟眉頭一蹙:“尊主,你這也太不厚道了,若非我推算出尊主已有血脈臨世,尊主準備瞞我們到幾時?虧我們整日為了尊主血脈傳承操心,操的頭發都花白了,尊主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們?怎麼對得起我們白掉的頭發?”
已有血脈臨世幾個字,在君落淵腦海中轟然炸開。
“就是,尊主你這麼對得起我們?”巫啟話音一落,二長老冷月,還有三長老孔笙,四長老姬戍都出現了,幾個人合力圍攻君落淵。
君落淵已然陷入沉思。
他已經命人將鳳驚羽查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她有個女兒卻從未曾放在心上。
兀的,他麵色一沉,偌大的房中寒風呼嘯而至,就差來場鵝毛大雪了。
原來六年前,那個女人不僅強了他,還偷了他的種!
“尊主啊!雖然我們雲都極為講究門第,但人家好歹連孩子都生了,再藏著掖著也就不合適了,即便做不成尊主的正妻,但做個妾還是使得的,尊主就把他們接回來吧!讓我們幾個老家夥也見見。”巫啟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君落淵起身就往外走。
巫啟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他耳中。
“做妾?”不知怎的君落淵突然想起鳳驚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