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羽也是這個打算,即便冷晨有金針,她也不敢讓丫丫的用,她的金針可都是消過毒的。
她從納戒取出金針遞到冷晨手裏。
冷晨接過金針,便開始為鳳丫丫施針。
鳳驚羽就在一旁看著,她緊緊的握著鳳丫丫的小手,眼中帶著戒備,絲毫不敢鬆懈。
萬一這個臭老頭心懷不軌……
她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她定會讓這個臭老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鳳驚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臭老頭真有幾把刷子。
他施針的手法格外巧妙,有幾處穴位是她都沒有想到的。
看來在水牢那番話並非是他胡謅的,他也是個行家。
偌大的房間安靜的隻剩下幾道呼吸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冷晨才收起鳳丫丫身上的金針。
他麵帶疲憊,額上細細密密布滿汗珠,可見施針的過程並不輕鬆。
“多謝前輩了。”鳳驚羽看得出來,冷晨並沒有耍什麼陰謀,她對著冷晨盈盈一福。
冷晨沒有開口。
“丫丫你覺得怎麼樣?”鳳驚羽十分擔憂的看著鳳丫丫,她抬手落在她的脈搏上。
“娘親,我很好。”鳳丫丫衝著鳳驚羽甜甜一笑。
旋即她十分有禮貌的看著冷晨說道:“謝謝老爺爺。”
冷晨十分受用,他給了鳳丫丫一個笑容。
手指搭在鳳丫丫脈搏的那瞬間,鳳驚羽不由得微微一怔,旋即她眼中一亮。
丫丫的脈搏相較之前沉穩有力了許多,這個臭老頭果然壓製住丫丫體內的毒性,希望真能如他所言,讓丫丫這半年內不再受毒發之苦,也為她多爭取一點時間。
“凶丫頭怎麼樣?”冷晨挑眉看著鳳驚羽說道,他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得意。
就差來一句:“你還不趕緊誇誇老夫,哭著求著做老夫的弟子!”
“丫丫的情況見好,多謝前輩了。”鳳驚羽起身,她鄭重其事的對著冷晨盈盈一福。
冷晨見此,他眉頭一挑,這就完了嗎?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鳳驚羽,看的鳳驚羽一頭霧水:“前輩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冷晨麵色一冷,怎麼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施針過後,得休息一會才能起身,鳳驚羽怎會不知這個常識,所以她並沒有著急帶著鳳丫丫離開。
她給鳳丫丫掖了掖被角,笑盈盈的看著她,輕輕的替她拂去額前的碎發。
鳳丫丫也笑眯眯的看著她。
母女二人全然把冷晨給忽視了。
“咳……”冷晨輕咳一聲,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凶丫頭,如今你該把解藥給老夫了吧!”冷晨冷眼看著鳳驚羽說道,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給他的那顆丹藥是做了手腳的。
“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請前輩見諒。”他要是不提,鳳驚羽險些忘了這茬,她從容不迫的起身,從納戒取出解藥遞給冷晨。
“哼。”冷晨冷冷一哼接過鳳驚羽手中的丹藥服下,他活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給別人下毒,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我這點小毒,想必就是沒有解藥,也奈何不了前輩。”鳳驚羽本想誇誇冷晨。
“咳咳咳……”怎料聽了她這話,冷晨竟被解藥給卡住了。
一點小毒,她也好意思這樣說。
奇毒排行榜上第四的追魂散,什麼時候成了名不見經傳的小毒?
服下追魂散之後,兩個時辰內若是沒有解藥,便會筋脈懼斷,七竅流血而亡。
他就是知道解藥的煉製方法,不得找藥煉製,其中有兩味藥,可不好找。
這個凶丫頭的心可真黑。
鳳丫丫休息了一盞茶的功夫,她徹底無恙之後,鳳驚羽才將她扶了起來。
“謝謝老爺爺。”鳳丫丫再次向冷晨道謝,她也覺得身體鬆快了不少。
“小丫頭你以後可不要學這個凶丫頭。”冷晨掃了鳳驚羽一眼,他笑眯眯的看著鳳丫丫說道。
“老爺爺你這話可就說錯了,你沒聽過有其母必有其女。”她這話噎的冷晨嘴角一抽。
這話貌似也沒問題。
“丫丫說的對。”鳳驚羽含笑牽過鳳丫丫的小手,向冷晨告辭:“前輩,我們就此別過。”
冷晨微微頷首。
鳳驚羽牽著鳳丫丫轉身離開。
眨眼之間她們已經走到了門口,眼見她們就要離開。
冷晨突然想起了什麼:“且慢。”
鳳驚羽與鳳丫丫扭頭朝冷晨看去。
“前輩還有什麼吩咐嗎?”鳳驚羽麵帶疑惑的問道。
“那個……”冷晨麵皮有些僵硬,似有些不好意思。
“前輩若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先告辭了。”鳳驚羽開口說道。
“你們走的時候記得把房錢付了。”冷晨將憋在喉嚨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