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實在是太臭了。
鳳驚羽帶著鳳丫丫來到外麵的涼亭。
已經入夏了。
今天的陽光格外好,照得人暖洋洋的。
鳳驚羽和鳳丫丫一邊欣賞著皇宮裏的風景,一邊悠閑喝著茶,嗑著瓜子。
日子好不舒坦。
不過片刻,謝寒舟便來了。
他先給鳳驚羽打了個招呼,又進去看了燕玉晚一眼。
恰在那個時候燕玉晚醒了過來,她身上的那些膿瘡已有好轉之勢。
這一下再無人敢質疑鳳驚羽。
鳳驚羽特意囑咐,燕玉晚身上的藥千萬不能洗掉,得足足敷三天,到時候視病情而定,若是好了就不用敷藥,如是不好就得接著敷藥。
沒錯,她就是要把燕玉晚臭死。
謝雋還沒有醒來,謝寒舟憂心謝雋的病情,請鳳驚羽也去給謝雋診治一番。
臨走的時候,鳳驚羽附在謝清玉耳邊,僅用她一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謝清玉疑惑不解的看著她。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鳳驚羽還有鳳丫丫已經跟著謝寒舟出了燕玉晚的寢宮。
謝雋寢宮一片愁雲慘霧。
一個個禦醫耷拉著腦袋跪在一旁。
所有侍疾的嬪妃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謝雋要是死了,除了那些有子嗣的,其他的嬪妃全部都得殉葬。
鳳驚羽讓謝寒舟把不相幹的人全部請了出去。
隻留了鳳丫丫,謝寒舟,還有兩個太監。
鳳驚羽一針下去。
謝雋便睜開了眼。
謝雋有些茫然,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鳳驚羽。
他微微一怔,繼而眼底閃過一絲細不可見的恐懼。
“父皇你總算醒了,嚇死兒臣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謝寒舟竟然紅了眼眶。
宮裏的人別的本事不說,演技那可是打小就開始練的。
謝雋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驟然想起毛線都不剩的藏寶庫。
“嘔……”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父皇,父皇你怎麼了?”謝寒舟嚇得臉都白了,他扭頭驚慌失措的看著鳳驚羽說道:“阿羽妹妹,你快看看父皇這是怎麼了?”
“太子莫慌,陛下隻是把堵在心口的血吐了出來,這是好事,接下來隻要細心調養幾日,陛下便可安然無恙。”鳳驚羽氣定神閑的說道。
她怎會不知謝雋這是又想起空空如也的藏寶庫來。
謝雋一把抓住謝寒舟的手,他聲音顫抖的問道:“可抓到昨晚潛入宮中的刺客?”
謝寒舟搖了搖頭,他也想抓住那個刺客,那可是謝家坐上皇位之後,數代積累的財物,一下子全沒了。
即便他坐上了皇位,留給他的也不過是個爛攤子。
真真心痛的人是他。
“嘔……”謝雋胸中氣血翻騰,他連著又吐了好幾口血。
鳳驚羽與鳳丫丫對視一眼,兩個人眼底皆閃過一絲冷笑。
您老長了一雙那麼大的招子,難道看不見昨夜搬空藏寶庫的人,就站在您老麵前。
“就是把盛京城翻過來,也一定要把那個刺客抓住。”謝雋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鳳驚羽給他開了一些藥,便帶著鳳丫丫離開了。
所有皇子都在謝雋寢宮外候著。
鳳驚羽牽著鳳丫丫一出謝雋的寢宮,便有一道視線落在鳳驚羽身上。
她抬頭看去,隻見謝乘風含笑看著她。
鳳驚羽微微頷首便帶著鳳丫丫離開了。
其實她並不待見謝乘風。
你們爭你們的皇位,跟老娘有個毛線關係!
真要是惹怒了她,她就把皇位那玩意搶過來自己坐。
別說,她還真沒有坐過皇位。
也不知道那玩意好坐不好坐,硌不硌屁股蛋子。
已經有馬車在宮門口候著。
轉眼鳳驚羽與鳳丫丫便坐上了馬車。
“娘親你給那個吃了屎的女人說了些什麼?”一上馬車,鳳丫丫雙手托著腮看著鳳驚羽,她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一會你就知道了。”鳳驚羽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車夫正準備駕車離開。
“給本公主站住。”就在那個時候謝清玉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