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羽在空間裏,都聽到嘩嘩啦啦的。
江逐月,賀遠,還有離玉,皆站在不遠處的回廊底下。
“這雨這麼大,把人淋壞了可怎麼辦?師弟要不你去勸勸?”賀遠扭頭看著將江逐月說道,還別說這師弟,他越叫越順口。
江逐月涼颼颼掃了他一眼:“你怎麼不去?”
離玉淡淡的看了君落淵一眼:“別管他,他願意等就讓他等。”
語罷,他轉身回房了。
賀遠和江逐月待了一會,他們兩個人也回去了。
濃黑的夜色中,豆大的雨點密密麻麻從天而降。
君落淵始終站在那裏一動也沒有動。
雨下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亮才停歇。
他在雨中站了一夜。
鳳驚羽在屋裏枯坐了一夜。
她知道他沒有走,一直在那裏等她。
雨後天放晴,太陽毒辣的很。
日落,日又出。
君落淵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整整站了五天。
淩風與淩雲早已經扛不住了。
君落淵命龍衛將他們強行帶走了。
孩子們癡迷修煉,全被鳳驚羽蒙在鼓裏。
知道這件事唯有蘭姨。
君落淵這五日不好過。
鳳驚羽這五日又何曾好過?
他站在,她枯坐著。
他不吃不喝,她又何曾吃過什麼東西。
蘭姨真怕她身子撐不住,她語重心長的看著鳳驚羽說道:“鳳丫頭,一直躲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出去跟他說清楚,對他,對你都是一種解脫。”
蘭姨用靈泉水給她煮了一碗粥。
鳳驚羽攪動著湯匙,無論如何也吃不下。
她想了想覺得蘭姨說的對。
確實該與他說清楚,也好叫他徹底死了這顆心。
她起身正準備出空間。
“尊主,尊主,你怎麼了?”就在那個時候,淩風與淩雲驚慌失措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個人哪裏放心的下君落淵,隻休息了一會便折了回來。
鳳驚羽一驚,她閃身出了空間,隻見君落淵麵色通紅,他直挺挺的朝後倒了下去。
幸好淩風與淩雲及時扶住了他。
鳳驚羽讓淩風與淩雲把他扶進屋裏。
淩風與淩雲含著怨氣看了鳳驚羽一眼,將君落淵扶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榻上。
兩個人一言不發退了出去。
鳳驚羽抬手探了探君落淵的額頭,他的額頭滾燙,即便昏迷過去,他眉頭依舊緊緊鎖著,臉上滿是化不開的愁雲。
她趕忙喂了他一些靈泉水。
不過幾日他便憔悴了許多。
她伸手想要撫平他緊鎖的眉頭,手才抬了一半,不知想起了什麼,她突然又放了下來。
嗬嗬……真是命運弄人!
她查了幾日,始終未曾查出什麼端倪。
腹中的孩子她已經做好了打算。
她並不準備生下他們。
落胎的湯藥她已經備好。
等他離開之後,她便喝下。
“阿羽。”沒有多久君落淵便醒了,他嘴上滿是幹皮,看著鳳驚羽他先是一驚,繼而伸手拽著她的衣袖,眼圈紅紅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告訴我為什麼?”
說著他的嗓音變得沙啞起來:“你為什麼突然不要我了?”
鳳驚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她冷冷的拂開他的手,嘲弄的看著他:“因為我懷了別人的孩子,這個理由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