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三小隻哭的眼都腫了。
蘭姨更是如此，她緊緊抱著三小隻，哭的嗓子都啞了。
鳳丫頭這麼好一個人，你說上天他怎麼就不開眼呢！
蘇無念一身素白的衣裙，他靜靜的站在靈堂中，目不轉睛的看著鳳驚羽的棺木，一句話也不說。
他整個人身上都流淌著一個悲慟的氣息。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真正的凰城之主，哪曾想竟是這樣一個結局。
整個鳳棲宮一片愁雲慘霧。
無問這個做大哥的也沒有離開。
陰雲密布，他一襲素衣獨自站在靈堂外麵。
“我想跟你談談。”白非夜也是一身素白的衣袍，他幾步走到無問麵前，看著他的眼神格外的淩冽，好像一把開了鋒的劍。
無問看著他微微頷首。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靈堂之後。
靈堂後麵種滿了梧桐樹。
梧桐花已經敗了，隻剩下成片成片的葉子，今夜本就沒有星光，站在一片梧桐樹下更顯陰森寂寥。
“那日……”白非夜目不轉睛的看著無問，他剛要開口說話。
無問眉頭一蹙，他抬手在他們四周布下一個結界。
白非夜雙眸微眯，他四下掃了一眼，他這是何意？莫非怕有人偷聽？
無問沒有理會他臉上的疑惑。
“白日你為何不讓我試著救她？”白非夜站在無問麵前，他眸色陰冷，沉聲質問著無問。
“救她？”在他的注視下，無問突然笑了起來。
“難道還是害她不成？”白非夜怒氣衝衝的看著無問。
“你可知君落淵為何會突然出手傷她？”無問挑眉看著白非夜問道。
隨著鳳驚羽身死，君落淵飛身成神。
所有人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是啊！為什麼呢？
為了她，君落淵都不惜自爆，又為何會出手傷她？
葉歸城已經神魂俱滅，自然不可能是他在作祟。
“為什麼？”白非夜疑惑不解都看著無問問道。
無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抬頭看向黑漆漆的夜空。
見他久久未曾言語，白非夜下意識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兀的，他的心頭猛地一驚。
“你是說？”剩下的話白非夜並未說出口。
“白天的時候，我親眼看見一道神力注入君落淵的手臂之中。”許久，無問麵無表情的說道。
就是這道神力控製了君落淵。
白非夜自然知曉無問的身份。
他是這世間最接近神的人，放眼天下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神界那群高高在上的神。
畢竟他曾經是他們中的一份子。
他難掩心頭的震驚：“為什麼？”
“因為他們絕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們的權威。”無問嗤鼻一笑，他眼中滿是譏諷接著又道：“哪怕他們錯了。”
白非夜不甘心，他看著無問說道：“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就看著她這麼去死。”
在他的注視下，無問眸光微凝：“死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白非夜似懂非懂看著無問。
……
鳳驚羽身為凰城尊上。
凰城各大門派，還有各大世家都要來吊唁她的。
得知凰城尊上易主的時候，他們正好收到她的死訊，對他們來說什麼都沒有改變。
依著她的身份需得停喪七日。
這幾日陰雨連綿，一直不停的有人來吊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