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湛天遠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男裝瀟灑,麵帶玩味的女子。張了張嘴,最後無力的說道:“你我並不相識。”明明很簡短的六個字,卻仿佛用盡了湛天遠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字吐出來如此艱辛。
這樣的表現……洛慕容皺了皺眉頭,兩人分明認識,而且看著樣子這二皇子分明對前身用情至深,但是她的記憶之中卻完全沒有關於湛天遠的記憶。
洛慕容的小動作自然落到了宇文及的眼中,探手揉開那微皺的隆包,俯身在洛慕容的耳畔輕輕吐氣:“慕容認識他?”
這一二的小動作落入湛天遠的眼中,無一不透露著兩人親密的關係。緊握著門簾的右手指甲透過那薄薄的輕紗陷入肉中,竟有了點點血絲。雙目看向房中的兩人,幾欲瞪裂。
洛慕容輕歎了一口氣,無論這湛天遠是否與前身是那種關係,但是前身寧死都將記憶深藏,不願回憶一二,可見湛天遠對於前身的傷害是多麼的沉重。蘭氏雖也傷她,但是至少在見到蘭氏之時,她還能回憶起對方,但是如今她見到了湛天遠,那記憶都還未透露一絲一毫。
既然前身不願意認識他,那麼她也隻能不認識他。畢竟她是李慕容而非洛慕容。
麵上帶笑,饒有深意的劃過湛天遠的右手說道:“二皇子還是平靜一下心神為好,這門簾雖然不是自己家的,但是扯壞了還是需要賠錢的。”
經過洛慕容這一提醒,湛天遠理智稍稍回籠,努力平靜下內心雲湧的思緒,終於放下門簾,走了進來。
見到湛天遠走進來,洛慕容麵色一凜,她自然看出了對方對宇文及的敵意。若是尋常倒也可以,隻是如今狐影被她遣了回去,她自認有些身手,卻也明白是比不上這些古人,前幾次與湛天翔之間不過是占了一個出其不意罷了。
更何況宇文及的身份是絕對不能透露的,這般情況之下,洛慕容不免感覺到了自身的無力。洛慕容麵上不顯,但是仍然將自身的身體緊繃到了極致。
覺察到了身旁之人的異樣,宇文及疑惑的轉過視線,見到的卻是洛慕容滿目警惕的看向走入房間之中的湛天遠,身體前傾,微微擋在他的麵前,顯然是以保護他的姿態存在。
宇文及心中一暖,伸手蓋上洛慕容已經緊握的手上,緩緩的揉開那堅硬的拳頭,輕聲笑道:“狐影雖然不在,但是這裏好歹還是宇文家的地盤。”
洛慕容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肌肉鬆懈了些許,卻依舊擋在宇文及的身前。
洛慕容不清楚若是宇文及的魂體受到傷害會有怎麼樣的結果,所以她隻能竭盡全力的保護對方不受傷害。
湛天遠看著洛慕容麵含警惕的將宇文及護在身後,隻覺得口中苦澀堪比黃連,因為之前的失態,心中已經有了準備,所以麵上並未顯露出來,而是微笑的看向宇文及說道:“可是慕容李公子?”
宇文及並未承認,也未曾否認,而是自白玉托盤之中拿了一個紫玉杯子,倒了一杯暖茶放到對麵的空位之上對著宇文及說道:“來者是客,二皇子,請坐。”
洛慕容癟了癟嘴,宇文及這是承認他的身份,雖然慕容李確實另有其人。又看見宇文及竟用紫玉茶杯招待對方,有些不滿的說道:“為什麼給我的是紫砂杯,偏給他用得卻是紫玉杯!”
渾然不覺這似嗔似怒的不滿落入他人的眼中更像是撒嬌一般。
聽著洛慕容對自己的親近,宇文及彎了彎唇角,雙目之中帶著寵溺,輕輕的撫了撫洛慕容僵硬的背脊說道:“招待客人自然要用最好的,紫砂杯表麵粗糙若是磨損了貴客的嘴巴可不好了。”複而又極為溫柔的說道,“外人麵前切莫失了禮數。”
洛慕容自然聽出了宇文及是存了要與湛天遠作對的心思,能讓如此冷情之人為了自己起了爭奪之心,洛慕容內心十分的滿足,有些眷戀的埋進對方懷裏,蹭了蹭宇文及帶著冷香的胸膛,這才支起身子對著麵色微變的湛天遠笑道:“是本夫人失禮了,還望二皇子不要見怪。”
湛天遠努了努嘴,半響才開口說道:“夫人如今已是宇文少主的妻子,少主雖然未在,但是少夫人如今的做法未免有欠妥當。”大約是內心壓抑的太多,湛天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洛慕容捧起麵前宇文及重新倒好的茶水,抿了一口,眯起雙眼,對著湛天遠笑道:“二皇子真不愧是青國皇子,這等小事都會一一關心。”
湛天遠麵色一變,這才覺察到了自己的失禮,如今兩人不過是陌生之人,他有什麼立場同她說這些?心中不免有些懊惱,卻又聽到宇文及開口說道:“勞煩二皇子如此關心在下與慕容之間的情事。宇文家主已經同意在下入贅宇文家。”
洛慕容借著茶杯掩蓋了嘴角的笑意,果然是不能小瞧阿及的,明知道湛天遠如今在痛什麼,偏偏還不忘往對方痛處猛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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