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彈琴,同為有蹄一族,小心瘋牛病。”眼看蘭博基就要開動,秦河忍不住幹預了,順便瞪了王鐵柱一眼。
蘭博基要是得了瘋牛病,第一個拱死你。
王鐵柱瞬間就慫了,趕忙改口:“那個,要不然你還是換魚吧,魚也一樣好吃。”
言罷它便衝著跪在角落的鼠仙問道:“喂,你,殺魚會不會?”
“會會,我會~”鼠仙連忙點頭。
這場麵,別說會了,就是不會也得硬著頭皮說會啊。
否則下一秒躺在鐵板上的就不是魚,而是自己了。
沒辦法,這房子裏麵現在還能烤給牛吃的,除了魚就剩自己。
沒得選。
“把桶裏麵的魚殺了端過來。”王鐵柱指著牆角的水桶安排。
自從小貂加入之後,焚屍房裏麵的魚算就不缺了。
每次它回來看秦河的時候,都會叼一條上好魚。
久而久之,水桶裏攢下來十來條。
鼠仙一聽,頓時激動的呼吸都打著顫。
體現價值的時候到了。
殺魚這種活兒,不難。
勾起一條魚腦門一拍,去鱗剖腹,取髒卸鰓,洗淨之後再來上行行列列的十字刀花。
三下五除二,幾條魚便被處理的像模像樣。
恭恭敬敬的端上桌麵,伴隨陣陣白煙冒出,它又自覺跪了回去,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時間一點點推移,夜漸漸的深了。
一桌席由晚飯吃成了宵夜,一人三獸各飽口福。
不遠處的焚屍架上,狼王的屍體藍色的火焰中漸漸化為灰燼。
鼠仙不敢抬眼看,但餘光和耳朵依然能探查信息。
它震驚的發現,這青牛大仙果然特立獨行。
先不說別的,就說這焚屍房。
用仙族的目光來看,這簡直就是一處乞丐屋。
房內雖然還算幹淨,但簡樸的過分,鍋碗瓢盆全是平民樣式,家具也是普普通通的木頭、陶製的。
一口自砌的雙灶台,醜的簡直沒朋友。
睡的地方就更簡樸了,就是兩床鋪蓋。
一個鋪在架子上,一個鋪在地上,竹席涼枕破棉被,上麵甚至還有補丁。
沒錯,就是補丁!
雖然此前就知曉青牛大仙隱居極深,但親眼所見,還是被驚的不輕。
放在北原仙族。
別說青牛大仙這種實力深不可測的大恐怖,隨隨便便一個化形妖仙,哪個妖府不是金碧輝煌、雕梁畫棟?
穿的是綾羅綢緞,飲的是瓊漿玉液。
唯一的奢侈品,可能就是那個可坐可躺的搖搖椅了。
生活簡樸也就算了,關鍵青牛大仙還沒有“上下尊卑”做派。
一人三獸各有口福,怡然自得。
偶爾那王八妖起身給青牛大仙斟上一杯酒,拍扁兩顆辣椒,再切點牛肉片,就算是盡了“禮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