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具體的情況,灰米丘也不掌握。

“抓的理由是什麼?”秦河問。

“妄議宮闈,意圖不軌。”灰米丘道,又說:“對了,他是關在南鎮撫司。”

“嗯?”秦河坐直了身子。

飛魚衛分為南北鎮撫司,北對內,南對外,北鎮撫司有昭獄,南鎮撫司雖然沒有昭獄,但也是有牢房的。

魏忠良此前擠走沈煉的時候,任命了兩個鎮撫使,沈煉回歸指揮使之後,這兩個鎮撫使並未撤銷,隻是被邊緣化了,也被徹底架空了,但他們並不是死人,也有自己帶進飛魚衛的人馬。

換句明白點的話就是,南鎮撫司大牢現在並不掌握在沈煉手裏,而是在魏忠良手裏。

這就有些奇怪了,魏忠良抓了柳長安?

魏忠良是不可能擅抓柳長安的,畢竟是兵部左侍郎,僅次於兵部尚書的三品大員,當中一定得通過皇帝。

“大官人,昭獄抓的那批細作已經有人招供,或許是皇帝已經得知柳長安細作的身份,這才下令抓人的。至於魏忠良摻和,可能是為了搶功吧。新皇即位,他的位置並不穩固,正是渴望功勞的時候。”灰米丘沉吟著解釋道。

秦河點點頭,想了想覺的有道理,便道:“繼續查探吧。”

“是。”灰米丘點點頭,轉身離去。

“爺,您為什麼這麼關注魏忠良呀?”

這時候王鐵柱好奇的問,它發現了一點,爺聽什麼都是漫不經心的,每次聽到魏忠良的時候,就會變得認真一些。

“怎麼說呢。”秦河看著王鐵柱,心想還是跟他解釋一下比較好,遂道:“魏忠良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就像一根纏繞在大黎這棵大樹上的寄生藤,吸食樹汁,中飽私囊,變得越來越粗壯。”

“這種樹藤放在正常的大樹上,自然是早早去除的比較好,可現在的問題是,大黎這棵大樹已經徹底爛了根,僅憑樹體的力量已經完全不行,全靠魏忠良這根寄生藤支撐著。”

“這藤若是砍了,大樹也就倒了。”

王鐵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魏忠良收刮錢糧確實有一手,朝廷用兵全靠他支撐呢。”

“不止是錢糧的問題,而是平衡,活人尚講一個陰陽平衡,王朝也是如此。”秦河搖搖頭,又道。

但這次他不等王鐵柱再問什麼了,正色問:“紙人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齊全了。”王鐵柱急忙點頭。

“好,明日月圓,天機乍現,爺我收拾那幫偽神去,你和蘭博基好好看家,等我回來。”

“爺,您需要多久回來?”王鐵柱詢問。

“短則七天,長則半個月。”秦河道。

頓了頓,他扭頭看向皇宮所在的方向,嘀咕了一句:“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