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秦河見到了玄水龜王。
一個化了形的亀頭人身的老者,嘴巴顯得有些寬,眼睛很小,之所以能看出來是老,是皮膚有些鬆弛了。
同時秦河也見到了鼇角大王。
這倒是見過麵的主,當初挨了秦河一鏟子,沒死。
這種幸運,可不多見。
鼇角大王化形相對來說就比較潦草了,除了四肢,其餘基本是原風原貌,也就比小牛犢強上那麼一點。
此時再看王鐵柱羅鍋的弧度和玄水龜王的背殼對比。
那都不能叫像,完全就是一模一樣。
不過好在三天的時間,王鐵柱明顯已經處理好了親爹和幹爹之間的關係。
至少秦河看不出它的兩位爹之間有什麼嫌隙,一切如常,沒有尷尬、惱怒等情緒。
要知道當初它這兩個爹為了王鐵柱的血脈可是打的天昏地暗,運河一度安靜了好幾個月。
現在兩個爹都化了形,王鐵柱私下裏肯定沒少援助。有個能幹的兒子,是不是親的,那都不重要了。
秦河也不多廢話,寒暄過後開門見山,直接將金蛋拿了出來。
玄水龜王睜大了綠豆眼仔細觀瞧片刻,又拿出來一把類似於放大鏡的東西,再次看了許久,臉色變了變,拱手對秦河道:“上仙,這東西和傳說中太古屍鯤卵囊的記載有點像。”
“太古屍鯤?”秦河皺起了眉頭,問:“那是什麼?”
“具體的老朽也不甚清楚,因為古籍當中關於屍鯤卵囊記載隻有一句話。”玄水龜王搖頭,道:“太古屍鯤,其囊如金,玄冥之物,以道則虛空為食,法寂乃出。”
“怎麼說?”秦河追問。
“大意是,這東西專門以道則和虛空作為食物,法力寂滅之時便會出現。”
“道則?”
“應該就是天地法則和空間。”玄水龜王遲疑了一下道。
“法則和空間也能作為食物?”秦河頗感詫異。
玄水龜王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法則和空間也有衰亡之時,衰亡的東西就是屍體,既然有屍體,便有處理屍體的存在,這便是輪回。”
“好像有點道理。”秦河皺起了眉頭。
“此物之記載隻有這麼一句話,是與不是恕老朽無能,隻能由大仙判評了。”玄水龜王拱手道。
然而秦河卻是搖了搖頭,道:“龜王前輩無需多慮,您隻管說,我隻管聽,就像您說的,是與不是自有本座評判,無論無何都不會怪罪於您。”
很顯然,玄水龜王知道的或者猜測的並不止這些,隻是沒把握不敢亂張口而已,否則它不會一開始就變了臉色。
“好吧,那老朽就鬥膽再胡言幾句。”玄水龜王見秦河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道:“天地法則由天神布設,當天神隱退,法則便也會逐步衰亡,由此便有了神話—末法—寂法,這東西很有可能會在寂法降臨的那一刻破殼而出。”
“它是我們這一方世界的清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