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娜的聲音和表情都非常滲人,尤其是一對鼓出來的眼珠子,看起來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我懷疑她是跟邪術接觸的太多了,把自己也弄邪乎了。
眼看著王娜舉著骨灰壇子,我的心裏十分發慌,張淑萍也聽我說了骨灰壇子的厲害,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趕緊對王娜說:“王娜,你還年輕,你要是用骨灰壇子砸死張淑萍,警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自己的後半生也就毀了。”
王娜冷笑著說:她用壇子砸張淑萍,警察最多也就是以故意傷人的罪名判她幾個月,誰能證明骨灰能殺人呢?
我不禁在心中感慨,王娜的心機可真特麼重,連殺人都構思的天衣無縫。她要是用骨灰壇子砸中張淑萍,那充其量也隻能判她故意傷人,誰也沒法證明是王娜殺了張淑萍。
我還想再勸說王娜幾句,可王娜已經不給我機會了。
王娜怒瞪著眼睛,直接大吼一句:“去死吧!”
然後,王娜就高高的舉起骨灰壇子,朝張淑萍扔了過來。
我知道,骨灰壇子一旦接觸張淑萍的身體,骨灰立刻就會灑出來,到時候張淑萍的麻煩就大了。
此時此刻,我不能見死不救,不僅僅是為了張淑萍,也是為了陰陽繡的招牌。
如果陰陽繡的客戶在陰陽繡傳人麵前,中了骨灰邪咒,那陰陽繡的招牌就徹底的毀了,陰陽繡在陰行裏也沒法立足了。
所以,此時此刻我沒的選擇,隻能舍生取義,用自己的生命去保住陰陽繡的招牌。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奮力的撲到了張淑萍的身上。
骨灰壇子砸在了我的背上,灑的我滿背都是骨灰,好在我的身體比較魁梧,張淑萍的身材又比較嬌小,我趴在她身上的時候,用身體把她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骨灰全灑在了我的身上,張淑萍並沒有粘上骨灰。
那一瞬間,張淑萍忽然就愣住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聲音顫抖著說:“李師傅,你……”
雖然我心中也是害怕不已,自知粘上了這骨灰肯定凶多吉少,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是張淑萍的主心骨,我可不能讓她看出來我害怕,要不然我倆就真的玩完了。
所以我對張淑萍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說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有事,讓她不要擔心。
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心疼我,張淑萍的眼眶都紅了,有盈盈的淚光閃動。
王娜卻嘲諷的大笑了起來,說道:“李超,你明知道骨灰壇子的厲害,還用身體保護張淑萍,你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王娜這話,弄的我和張淑萍都挺不好意思的,張淑萍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通紅。
我趕緊從張淑萍的身上起來。
此時,我看到王娜更邪乎了,一對瞳孔變得特別黑,嘴唇也變成了深紅色,跟中了劇毒似的,她齜牙咧嘴的,嘴角處還長出了兩顆獠牙。
我頓時驚訝的不行,不知道此時的王娜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我想把張淑萍從地上拉起來,可她的腳還在抽筋,拉了半天也拉不起來。
這個時候,王娜已經過來了。
我心想:她已經沒有骨灰壇子了,她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而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取到她的月經血,既然她不會主動給,那我隻好強行脫掉她的褲子來取了。
雖然這樣做有非禮的嫌疑,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正要伸手去脫王娜的褲子,她卻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一使勁竟然直接把我扔飛了出去!
沒錯,是扔飛了,我被她扔了有兩米多高,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雖然是屁股落地,但也疼得要命。
我又是疼痛又是驚訝的,能把一個一百五十斤的男人扔飛,這特娘的是女人?
就在王娜把我扔飛的時候,張淑萍的腳已經好了,她站起來跑到了牆角那裏拿起一根木棒,然後繞到王娜身後,把木棒對著王娜的後腦勺就砸了上去。
木棒斷成了三節,張淑萍的手都震的發麻,可王娜呢,屁事都沒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王娜被張淑萍這一打給激怒了,雙眼怒瞪的轉向張淑萍。
我趕緊就對著張淑萍喊:快跑!
隻見王娜轉過來就是一拳,還好張淑萍反應夠快,身子一側就趕緊跑開了。
王娜向著張淑萍就追了上去,但她的動作有點慢,跟機器人似的,明顯沒有張淑萍靈活。
張淑萍邊跑邊抓院子裏的東西,什麼水桶、板磚、扁擔,通通往王娜的身上砸。
王娜就像是機器人一般,身子僵硬,不管張淑萍用什麼東西砸她,她都不躲不閃,就連板磚那麼硬的東西,砸在她腦袋上都沒有對她造成傷害。
張淑萍跑到了我身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我:這個賤貨咋這麼厲害?
我觀察了觀察王娜,她的動作緩慢,身體僵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養僵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