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瓊在路上和別人鬥車,最終被小貨車上拉的鋼板把腦袋削掉了,由此結束了生命。
可最終的結論是,根本沒有人和靳瓊鬥車,也沒有拉著鋼板的小貨車。
靳瓊就這樣被兩輛根本就不存在的鬼車要了性命,這事還真是夠詭異的。
當然,我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因為我知道陰繡就是這麼詭異,雖然陰繡可以暫時的給人一些好處,但遲早會讓人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就是像是毒品,短時間內讓人感到很滿足,但時間一長,就會讓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靳瓊出事時,之所以會出現那兩輛鬼車,全是陰繡連枝共塚圖在作怪!
雖然靳瓊做陰繡,是她自己作死,非要逼我給她做,但畢竟是我親手做的,就算她的死跟我沒有關係,我的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唉……
我暗自歎氣,以後還是不要再做陰繡了。
我們把時間回到給靳瓊做了陰繡的第二天,那天沒什麼顧客,表嫂幫著我收拾紋身室,我們一邊收拾一邊聊天。
表嫂說:甜甜的暑假快要結束了,還要上幼兒園,再過幾天她就得帶著甜甜回老家去了。
我一愣,沒想到這麼快甜甜就要開學了,可是她身上的黑鬼還沒有解除,上次甜甜被黑鬼上身,我給她紋了陰陽繡,劉明生又用了道符,可以保甜甜一個月內沒事。
現在還差我用“神針驅靈”的手法幫甜甜最後徹底祛除黑鬼。
所以我必須在一個月的時間裏,學會“神針驅靈”的施針手法,有了吳老拐送給我的施針模型,二十幾天應該就可以學成。
雖然我每天都堅持練針,進步也很大,但目前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是給我自己施針,就算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早就施了。
可現在是給甜甜施針,要把針燒紅紮進穴位,如果沒紮好,就會把她燙傷,我絕對不允許甜甜受到傷害,所以我絕對不能在沒有十足把我的情況下就貿然給甜甜施針。
可甜甜要開學了,表嫂就要帶著她回老家去了,怎麼辦?
我有些犯難,表嫂看出我在想什麼,給我出主意說:小超,我可以暫時先帶甜甜回去,等你可以施針的時候,我再帶她過來。
我搖了搖頭,仍然是愁眉苦臉的,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有點危險。
因為甜甜已經被黑鬼上了身,雖然我給她紋了陰陽繡,劉明生又給她用了道符,一般來說一個月之內她不會有任何問題,但也不保準,搞不好哪天黑鬼忽然作怪,甜甜隻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她可經受不起黑鬼的折騰。
要是在我這裏,就算黑鬼作怪,我也能第一時間用陰陽繡給鎮壓下去,就算我的陰陽繡不管事,還有範廣清,再不然,把劉明生請過來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
一旦表嫂把甜甜帶回到老家,那就沒轍了,如果黑鬼忽然作怪,那我鞭長莫及,也管不了。
我絕對不能讓甜甜冒這個險!
我問表嫂:甜甜的課程重要嗎?可以耽誤嗎?
表嫂見我這麼認真的樣子,笑了笑說:幼兒園而已,又不是高考,能有多重要的課程,其實我讓甜甜去幼兒園裏就是想讓她和小朋友們玩耍,沒指望在幼兒園裏學到多少東西。
我想了想,對表嫂說:表嫂,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考慮過給甜甜轉學嗎?
“轉學?”表嫂很驚訝。
我點了點頭,說:嗯,因為甜甜目前的身體情況,最好可以待在我身邊,如果甜甜可以轉學到鎮上的話,那就能繼續住在我家裏了。
表嫂有些發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有些發紅,道出了她的心聲,她說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村裏的幼兒園環境也不如鎮上的好,而且她們孤兒寡女的在村裏,也難免受村裏人的欺負,其實她也想帶著甜甜在我家裏常住。
聽到表嫂這麼說,我很高興,我說:那就常住啊,又不是外人。
可是表嫂的臉頰更紅了,她說:她和甜甜住在我這裏,吃住都在我家裏,上次我還給了她兩萬塊錢,她感覺不好意思,所以才想回村裏去。
我笑了笑說: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外人,而且表嫂在我家裏也不是白吃白住的,天天幫著我打理店裏的生意,還幫我做一日三餐,對我照顧的這麼好,我都沒有付給表嫂工錢,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
表嫂讓我千萬別這麼說,說那些都是她應該做的。
另外,表嫂又紅著臉對我說:其實她還有一個顧慮,就是我們是叔嫂,而且她是個寡婦,長期住在我這裏怕別人說閑話。
我更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人就喜歡亂嚼舌頭根子,咱也管不了別人的嘴啊!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我和表嫂真的沒什麼,別人再說什麼閑話,那都是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