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嘰哩哇啦的聒噪聲,墨一升內心煩躁又加重了幾分,“既然你說到了法律,那就通過司法途徑來解決。”
說罷,大步流星地回到車內,實在不想再和她廢話了,他更想快速解決這突如其來的麻煩,不想再做無謂糾纏。坐在後座,撥通梁一寬的電話。
車門“砰”一聲,剛才的女孩已經不請自來的坐在他身旁,望著這不速之客,墨一升雙眉微蹙,川字在眉宇間若隱若現。
女孩倒是幹脆,開門見山地說:“既然車禍已經發生了,雙方都有責任,真要是通過法律手段解決的話,對於我們可能都會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況且,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兒,沒空兒一直在這浪費時間,我們雙方各自都退讓一步,我呐,就吃點虧,也不再跟你計較恐嚇傷害,至於精神損失費什麼的也都全免了,你呐,就自己簡單的處理一下現場吧。”
墨一升不耐煩的聽完她的長篇大論,淡定地說:“我想你搞錯狀況了,走法律程序才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女孩雙手交叉盤於胸前,高昂著頭顱一副決戰到底的姿態,“好,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無所謂,實話告訴你吧,我可是京都實業集團的執業律師,背景很牛,真要是惹了官司,到時候你可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一聽“京都實業”字眼,墨一升詫異地看向她。麵前的這個小姑娘身軀單薄瘦弱,本就白皙的膚色此刻更加蒼白,淩亂發絲還滴答著雨水,細長的眼睛甚是明亮璀璨,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描述的,勉強算是眉清目秀吧。
看著這強作鎮定的女子,他不自覺地“哦!”了一聲。
女孩身子朝前傾了傾,挑著彎刀眉說:“不妨直接告訴你,我爸可是集團股東。”
聽完她的話,墨一升若有所思,到底是集團股東誰家的千金,亦或是某位董事的隱藏千金?
“哦?”
女孩調整坐姿、摳著指甲,耍著花腔說:“我還這麼告訴你吧,本姑娘要想碰瓷,那本領可是地表頂流,隻不過今天本姑娘真有事兒,不然我這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檢查費用,就夠你喝一壺的!”
車外,馬路邊兒,一輛炫彩紫色奔馳跑車已停了下來,走下一名清新俊逸、氣宇軒昂的男子,他就是剛剛與墨一升通電話的梁一寬。隻見他舉著一把透明質地紫羅藍嵌邊FULTON鳥籠雨傘,朝著白色布加迪車子走來,急促的腳步踩在雨滴築成的水流中闊步前行。
車內,女孩從背包中掏出一本正方形便簽紙,迅速地寫了一串字符:花月白,13*********。
“這是我的姓名和聯係方式。”
說話的同時,花月白將紙條遞了過去,墨一升並未接。
花月白將紙條放在了副駕駛椅背後的袋子,說:“總之,說了這麼多,今天算你走運,我這人兒天生就心地善良,看在你長的帥的份兒上,決定原諒你了,咱們有什麼事兒以後再說。”
‘哢噠’一聲,車門打開,花月白走了下去。
“今天確實沒功夫搭理你。”墨一升冷冷道。
下車後,花月白一記回眸,“你以後開車小心點,別竟想著讓別人為你的不負責任行為買單。”
墨一升望著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冒失鬼,心中生出更多煩悶,不再理會。
走過來的梁一寬剛好看到這一幕,他一手執傘,另一手指向女孩,用沙啞的嗓音高聲問:“這是?”
“一個冒失鬼。”墨一升冷冷說。
花月白怒目圓視,狠狠的瞪了墨一升一眼。
“哦”梁一寬瞬間明白了,說:“小姑娘說話挺衝啊,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花月白則不管不顧,“我管你們是誰,差點撞人的是你們,就算警察來了我也有理。”
梁一寬還要再說,隻聽墨一升說:“別浪費時間了,正事要緊。”
梁一寬瞪了一眼,“算你走運。”
花月白一個鬼臉,“我也有正事,沒時間在這裏跟你們墨跡。”
說罷,則頭也不回的跑向了“京都實業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