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望京路‘杭白’三星米其林餐廳內,一盅野菌濃湯進了梁一寬的胃,“一升,過兩天咱們西京可要迎來今冬的第一場雪。”
墨一升邊切牛排邊說:“冬天下雪很正常,隻是早晚的事兒。”
梁一寬習以為常,“是,早晚會下雪,如果是和喜歡的人一起賞雪那就不同了。”
墨一升說:“看來你已經約了心愛之人。”
梁一寬搖著手中的餐叉,做出一個‘NO’的姿勢,“是心愛的人約了我,你知道這被約和主動約人的區別嗎?這就表示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與往日相比,已經提升了好幾個台階,馬上就要打開愛情之門,走上相愛之路嘍。”
他意猶未盡的一段表述後,話風急轉彎,“可是吧,我希望你也跟我一起去。”
墨一升冷笑,“好不容易佳人有約,你卻讓我當燈泡?”
梁一寬狡辯,“不是,主要是也想邀你一起共賞雪景。”
隻要能達到目的,他說起違心的話來都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沒興趣。”墨一升一口回絕。
梁一寬繼續尋找理由,“一升,一升,不,哥、哥,我的哥哥,你知道西京北郊的那片白樺林嗎?下雪後真的很美,你難道不想賞賞大自然的優美風光嗎?想想萬裏雪飄、白雪皚皚的冰雪童話的世界……”
聽到白樺林,墨一升腦中清楚的浮現一張臉,一張鵝蛋臉,一張連憤怒都帶著幾分可愛的臉,他拋出了一句:“說人話。”
梁一寬端了端坐姿,“楚詞是約了我不假,可能她有點不好意思吧,一同去賞雪的還有花月白,你說我們三個賞雪是個什麼勁兒啊,花月白也真是的,不知道自己是燈泡嗎?”
他又補充道:“就是那個差點被你撞了、救了一墨的那個花月白,想起來了嗎?”
墨一升說:“恐怕不是約得你,你隻是被臨時拉去充當司機和保鏢才對。”
梁一寬有些氣憤,“你,你怎麼能這樣說啊,明明就是說讓我一起賞雪的。”
墨一升說:“我說的是事實。”
梁一寬似霜打的茄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的心可比這冬季的天氣還要冷,拔涼拔涼地。”
口氣一轉,他接著說:“不過,無論怎樣,總之是楚詞約了我,即便是當司機保鏢我也樂意。”
墨一升將餐巾扔在桌上,“你們什麼時候去?”
梁一寬喜於言表,“如果這兩天下雪的話,周末,是周末一起去北郊白樺林賞雪。”
墨一升說:“嗯。”
梁一寬接著說:“到時候我開車叫你,還有我們帶上滑雪裝備,聽說附近有一個滑雪場,雖說還沒正式對外營業,不過那個老板我認識,到時候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可以滑雪。”
墨一升點頭。
走出餐廳,空氣中還參雜了潮濕的冷風,他不自覺的係上黑色風衣腰帶。平生第一次有了期盼初雪快些降臨的心情。
……
今天是周四,早上醒來,屋外已是雪白一片,雪花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在夜晚降臨到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