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好痛……輕一點啦……”

“知道痛還非要自己跑出去玩滑板?”

有些頭暈的明鏡無奈的給哭唧唧的小龜龜扭傷還被傷了一道大口子的腳踝部塗抹上膏藥,司空見慣似的眼皮也不抬一下。

“你們都在忙,我想出去玩滑板都沒人陪我了啊。”麥奇一臉委屈。

“怎麼不叫凱西陪你?”明鏡給他纏上繃帶後喂了他一塊披薩,“還有你這傷是怎麼回事?按理說一般人的身手可為難不到你,你遇到大腳幫了?”

“叫了凱西了,然後我們遇到了那場交易,那些人……奇怪?我不記得了,然後我就……”

“就跑過去阻止了是吧。”

明鏡瞥了眼幹笑的麥奇,無奈歎了口氣,“所以,是什麼東西讓你都受傷了也要先把我拉出來而不是找唐尼再包紮?”

麥奇將一旁的手提箱交給明鏡,“就是這個,我看不懂那個意思。”

明鏡打開箱子,拿出其中一小瓶仔細端詳著,在麥奇的目光注視下,原本有些病態白的麵色逐漸難看起來。

“看起來是眸中思想控製類藥物。”

注視著放置在顯微鏡下的載玻片上的從試管裏提取出的紅色液體,唐尼麵色難看到極點。

“毫不誇張的說,這種藥,用的好的話,可以控製任何人,包括變種。”唐尼轉頭看向麥奇問道,“你和凱西在哪裏看到的交易?那是什麼人?”

不是克朗,也不是大腳幫。

令人覺得詭異的是,麥奇和凱西明明見到了那些人的真麵目,可他們卻詭異的不記得了。

“真要是普通的實驗室做實驗,會這麼交易藥品?”拉斐和李奧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信任。

“那就去查查看唄。”聽到動靜的卡萊走了進來,開始躍躍欲試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我想試試我的身手了。”

明鏡通過電腦,成功查到了有關實驗室的信息和注冊人,“實驗室的注冊人是,巴克斯特·斯托克曼。”

李奧迅速製定好任務分配給他們,其他人立刻去做行動準備,卡萊事先做好了準備正在實驗室裏等著他們。

“……你還好嗎?”一旁的卡萊看準備起身的明鏡有些頹靡忍不住問道。

“沒事,隻是有些累。”她搖搖頭剛準備起身,被卡萊一隻手搭在她額頭上。

“……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拿體溫計。”

一通忙活後,卡萊看著溫度計上水銀柱上升的刻度,一臉懵逼,“398?!”

明鏡眨眨眼,看著卡萊懵逼的神情溫聲安撫她道,“啊,一般這個時間,身體會自然而然的溫度升高,隻是398還好了,挺正常了。”

卡萊:這是瞎扯淡呢?這怕是燒糊塗了吧。

於是,在外麵的其他龜龜看到了一隻卡萊扛著一隻一臉懵逼的明鏡衝回明鏡的房間,四臉懵逼。

斯普林特見狀走過來照顧著發燒了的,讓他們放心去不必擔心。

反應有些遲鈍了的明鏡被安置上床後默默看著天花板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反應過來,“……好像被製止行動了耶。”

所以是從什麼時候,到底為什麼,她和卡萊的關係有好轉了?

……有什麼劇情是她遺漏了的?

啊,不行了……好累……

希望這一次的夢,可以不要太逼真些。

說起來今天又到十五了吧。

要是醒過來了,還是去給自己注射個嗎啡吧。

每次都用會上癮的吧……果然還是得自己扛過去嗎……

這麼想著,明鏡緩緩閉上眼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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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執念或欲望的容器有三種:一種是普通的器物;一種是經過長年累月逐漸凝聚出了自我意識的器物;而這最後一種,就是本身具有····的存在製作出的容器。”

“···,她是承載著仇恨和····的絕佳容器,她會為了我成為最棒的武器。”

模糊不清的畫麵,雜音頗多的說話聲音,關鍵的詞語不知為何就聽不真切。以及冰冷刺骨的寒意籠罩著她,並將她不停的往下拽。

腳踩著的地麵不知何時竟變作了漆黑如墨的沼澤,其中還有數條枷鎖不停的拖拽她陷下去。

又是這個奇怪的東西,為什麼每一次都想把她拖下去?

而且為什麼她的記憶,居然還有她不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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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托克曼,也就是蒼蠅博士的舊實驗室,根本什麼都搜查不到。

甚至連這個訂單都沒查到。

“仿佛就像故意給我們的。”唐尼有些不解,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推測,“圈套?也不是。”

“麥奇,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他們的樣子嗎,再努力想想。”李奧看向麥奇忍不住再問。

“是真的不記得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走的時候我們就有點頭暈來著,我隻記得他們走的幹脆,中間好像還有一段我就想不起來了,那時候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唐尼?”李奧看向一旁沉思的唐尼,而拉斐和卡萊則被某處的東西給吸引過去查看情況。

唐尼忍不住皺緊眉頭,“這不能否認是藥物作用,可這完全沒道理。”

“各位,”拉斐神色微妙的手指夾著一封信然後招呼大家趕緊過來,“我認為你們需要看看這個。”

大家趕緊圍上去,等待著拉斐將裏麵的信再次展開然後讀出來裏麵的內容。

令人驚愕不已的是,這是張被血浸染了的信,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以及不停彌漫著的奇怪的腐爛的味道和形成鮮明對比的詭異香氣。而裏麵寫滿了字,卻隻重複了一句話。

救她!別讓她那麼做!救救她!詛咒她!束縛她!困住她!

觸目驚心。

無論是滿張紙的血跡,還是潦草瘋狂的字跡,都能感覺的到,寫這封信的人可能不止一個,單單從信上麵,都能體會到寫字的人仿佛要瀕臨崩潰了。

以及濃重的血腥味,和詭異的香氣讓在場的人極為不舒服。

眾人麵麵相覷,搞不清楚情況,隻好把信帶回去結束這次的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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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林特將潤了冷水的毛巾擠掉水後,疊好了放在明鏡的額頭上,然後輕輕的拍著直冒冷汗的明鏡無奈的歎了口氣。

哪怕是睡著了,痛苦也讓她無意識咬住下唇,為了防止她把自己咬的血肉模糊,斯普林特拿了個手帕疊好了放在她嘴裏。

“真是作孽啊……”

我的孩子,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會怎麼做?

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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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的是,信紙上散發的味道竟讓夢魘了的明鏡平靜下來,這讓眾人十分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