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你給不了?"
在景莫黎看來,蘇北不是給不了,而是不願意給。她要的不過就是蘇北的心而已,有那麼難嗎?
"阿黎,你別忘了,我已經結婚了。"
他跟林微的婚姻已成事實,她為什麼就是看不見呢?
景莫黎顫抖著雙肩,聽著蘇北那毫不留情的話語,臉色蒼白可怖。上前一步,卻見得蘇北往後退了一步,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北子,我不會放棄的,現如今我什麼都沒有了,而她林微呢?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還要來跟我搶你?"
景莫黎說著,瞧見蘇北的臉色並不好看,這才住了嘴,淒婉一笑。窗外不停的下著雨,景莫黎攬緊了身上的衣服然後才轉身離開。
而蘇北卻陷入了困頓之中。他再這樣猶豫不決,遲早會被林微知道的。可叫他現在不管景莫黎他卻又是做不到的。
伸手,關緊了窗簾,不讓自己看到那擾人心智的雷雨。開了小燈,蘇北便開始工作起來。傅瑾方才打電話來說林微生病了,一個人在家裏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無奈的歎口氣,蘇北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優柔寡斷了。
林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許憐正伏在床邊,林微一個細小的動作便驚醒了她。
許憐急忙伸手在林微的腦門上探了探,發現燒已經退了,這才籲了口氣。神色怪異的瞪著林微一眼。
"你這死丫頭,存心急死我!"
這話,說起來是罵人的,可聽在林微的耳朵裏有些嗡嗡作響,倒也分不清是何種情緒了,隻知道大抵是許憐照顧了自己一晚上。
林微整起身來,許憐幫了一把手,這才穩穩當當的坐好了。
"媽,您什麼時候來的?"
林微說話的時候口有些幹,所以聽起來不是很好聽。許憐一皺眉,拿起旁邊的保溫壺到了一杯水來遞給林微。
"喝下,我說你這丫頭,我不打電話你還真不打算去看醫生啊。"
昨天來的時候可把她給嚇壞了,這丫頭都燒糊塗了,四十度啊!這可夠嚇人的。還得她跟傅瑾兩人一夜輪流照顧著。
"我……"
"別你啊我啊的了,我看沒北子在你身邊,你整個就是一不會照顧自己的人。什麼也不會做,也虧得北子不嫌棄你!"
許憐嘮叨,林微皺眉,受不了的閉眼,這一口水沒喝好,倒是嗆著了自己。放下水,林微一陣手忙腳亂的忙活,許憐也伸手順勢拍打了林微的後背幫她順氣,同時也不得不歎氣,她這女兒怎麼什麼都不會。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這樣,離了北子可怎麼活!"
"媽,哪有您這樣說您女兒的,要不是您剛剛說話,我怎麼會嗆著?"
倒是怪起她來了,打哪兒都得說蘇北,敢情她林微沒了蘇北還真是沒法兒子活了,這倒是讓林微心裏真不好受的。
因為,許憐似乎說的是事情。瞧著這幾天,她都把自己折磨成啥樣了?知道的人說是她懶,可不知道的人呢?還真以為她是在折磨自己!可林微好好的那麼想了想,最終的出來的結論就是,她還真的好像是在折磨自己。
"得得得,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許憐也懶得跟她磨嘴皮子,她這個女兒啊,她實在是太清楚了。就跟她那老爸一個樣兒,整天的嘴硬,不管對與錯,總要爭得個頭彩,這麼多年她倒也是習慣了的。
"還行,媽,您就別忙活了,回去吧!"
許憐大抵是一夜沒睡,這會兒眼眶有些紅腫。年齡大一點兒的人,總是禁不起這般折騰的。想著,林微是有些愧疚的。
"你還知道心疼你媽我啊,我也算是沒白忙活。"
"媽……"
"行了,我知道這話你不愛聽,你當媽不想睡啊,可你這不還病著呢嘛?要好,咱就好斷根兒。"
許憐走進浴室擰了毛巾出來,溫溫熱熱的貼在了林微的額頭,這才想起了件事兒,唉喲一聲急忙往客廳走去。
進來的時候手裏斷了碗粥,林微大老遠的就聞到了香味兒,吸吸鼻子對著許憐笑了好一陣兒。
"瞧你那傻裏傻氣的勁兒,趕緊的喝了吧,瘦肉粥,熱乎著呢。"
猜著林微就是幾天沒吃飯的人,看她狼吞虎咽的,心裏倒是有幾分心疼的。她這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當初沒教好,這會兒才跟一生活白癡似的。
"媽,您就別看了,要是餓,您自己去盛一碗不就得了?"
被許憐看的不好意思起來,林微也就打趣的說到。倒是惹得門外的傅瑾一陣兒好笑。手裏還拿著保溫盒考慮著是不是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