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甚至在沒有生病以前,她也不見得會這樣的光彩奪目,果真是人要衣裝,隻是那臉上慘淡的白叫她清楚的認知到自己還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怎麼?想要我陪你去醫院?我可是有條件的。"
她可沒那閑工夫陪她去醫院裏先折騰,要知道,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一個地方就是醫院了。
"那我自己去吧!"
心知溫馨今天能陪她到這個時候已經很不易了,景莫黎也不想讓別人看見她躺在冰冷的儀器下麵,接受著痛苦的煎熬。那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凡是試過一次的人,都不想要再試第二次的。
"嗯哼?那我就先走了。"
滿意的點頭,溫馨似乎有些期待接下來的遊戲了,就比如蘇北在福連看到景莫黎的情形,又或者林微看見蘇北跟景莫黎在一起,那麼遊戲就會越來越好玩的。
想到這裏,溫馨眯起眼前,卻在下一刻皺起了眉頭。
"你自己去醫院,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不待景莫黎反應過來,溫馨便消失在了她的麵前。景莫黎先是一陣呆愣,然後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閃過,這才有些明了的望著溫馨遠去的地方。看來,她也是有弱點的。
……
踩著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自門口推開了門,景莫黎自信的走了進來,絲毫不去在意那些投射過來的目光。
前一天晚上接到了蘇媛的電話,說是已經安排好了她的工作,剛剛去人事部報了到,才知道蘇媛將蘇北身邊的秘書換了下來,直接讓景莫黎頂替了上去。
由於蘇北早上有事,並沒有來,所以交接完工作景莫黎便一直呆在她自己的辦公室裏,偷偷的打量著隻隔了一塊玻璃的蘇北的辦公室。
哪裏寬敞明了,一片素白,寬大的辦公桌上一塵不染。果然是很符合蘇北這個人的風格,簡單明了。
景莫黎剛剛趁著蘇北不在,進去裏麵看過,倒也沒有什麼值得她研究的,不過置於他辦公桌裏的照片卻叫她心下一喜,沒想到,蘇北的抽屜裏還留著她的照片。
那是她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她,蘇北,林微,還有尹安晨他們四個一起出去的時候照的,每個人都有一張單獨的照片。後來,蘇北洗照片出來,卻一直不肯將這張照片給她,不曾想到,原來他一直保存至今。
手裏顫抖的拿著照片,那眼淚卻不停的在眼珠裏打著轉,生怕一個不留神就給掉了下來。
伸手,拂去了眼角的那一滴不聽話的淚,景莫黎有些不能自持,可到底還是忍住了沒哭,反倒是努力的將自己逗樂。輕輕的將抽屜關上,景莫黎這才不舍的走出了蘇北的額辦公室。
蘇北回來的時候也已經是下午了,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就往辦公室裏走,也沒去在意那台前坐著的人。
"小李,倒杯咖啡給我。"
蘇北說道,還沒待景莫黎反應過來,人卻已經進去了辦公室內,隻留下景莫黎一副失望的表情看著蘇北關上了那扇門。
他之說了倒咖啡,卻沒有去看她,景莫黎的心裏七上八下的,甚至有些不適滋味,難道說,蘇北真的就不在乎她了嗎?暗自問道,一抬頭,卻見到蘇北疲憊的倒在了皮質沙發上,歎口氣,景莫黎站起身來走進了茶水間。
或許,他是沒有看見她,是的,他一定是沒有看見她的,不然不會對她這樣冰冷的態度。
敲了門,蘇北在裏麵應了一聲,景莫黎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推開門進去。
"蘇總,您的咖啡。"
她道,語氣柔柔的,軟軟的。猛地驚醒了閉著眼睛的蘇北,一睜眼,蘇北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是,景莫黎嗎?
那語氣,那聲音,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哪裏像景莫黎那般蒼白虛弱?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蘇北竟然莫名的想起了景莫黎,似乎他已經很久不去看她了。
"阿黎?"
試探的口氣,卻見得景莫黎淡淡的笑了出來。
"北子,在公司你可以叫我景小姐,或者景秘書。"
她道,可蘇北卻站起身來,看著景莫黎許久。
"誰叫你來這裏的?"
她在開什麼玩笑,這裏可是福連,她到底想要幹什麼?而且她還生著病。
"我自己來的,北子,我想要工作,我想要每天都看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