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鬧出的動靜不小,剛好這時拿著文件袋的高木娟聞聲下了樓,她先是與我對視了眼,隨後又一麵不解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幾人!
我將老張從地上再次扶起,他這會疼直齜牙咧嘴,口中不斷爆粗。
兩個搬屍工見此也大驚失色,見屍體被摔了下來,兩人心裏又是慌張又是恐懼,人也嚇的直哆嗦!
因為在我們這行有個忌諱,若對屍體不敬則會觸犯屍怨,容易給自己帶來災禍黴運!
兩人一下束手無策的看著老張!
“還愣著幹嘛,趕緊將屍體抬起來啊!”老張麵色也是難看,嗬斥兩人!
我聽聞也急忙過去幫忙!
這躺在地上的屍體正是李成威的屍身,在他焦潰的麵容上,能看出妝容過的痕跡。
此刻屍體焦黑的臉應該是上了一層粉,看上去略顯慘白,卻很好的覆蓋住了焦黑的麵貌,通過了一係列人工設備的手繪,再進行對比,還原了他麵本的麵容。
隻是這麵容看起來顯得扭扭捏捏,令人眉頭緊皺,仿佛屍體生前的麵容不似這樣般!
在我們忙不迭慌的將屍體重新抬回到抬架上後,這時的高木娟也走了下來。
見老張和我們都神情凝重,高木娟解釋道:“死者在爆炸中體無完膚,已經沒有絲毫樣貌可言了,在他臉上或身上有多處身骨塌陷,是無法借助外物填充的,我隻能對比死者生前的樣貌,盡最大程度還原死者原來的樣子。”
“你做得很好了。”
老張顧不及疼痛,拍拍高木娟肩膀,而後朝兩名搬屍工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親屬那邊叮囑過今晚一定要將骨灰送過去,你兩快去加快焚化工作過程!”
看著兩名搬屍工匆匆忙忙的離開,我詫異道:“老張,屍體今晚就要焚燒了嗎?”
“你這小子還好意思問,屍體下午時就已經通知了焚燒,結果你倒好,一溜煙不見了人影,害的老子這麼晚了還得臨時叫搬屍工過來!”
老張說到這又氣不打一處,剛想爆粗,但見我身後一位長發女人倚在門前,老張不禁在我倆之間來回掃視了幾眼,驚訝道!
“這位是?”
我尷尬的撓撓腦袋,一時語塞!
我總不能說我下午去找了一位占卜師了解了活屍的事情吧?
對於老張,這案件的詭異我並不想讓他知道,因為以老張的性子肯定一驚一乍,嫌晦氣。
我看向路西,發現路西隻是玩著摩卡牌,對我們仿佛視若無睹,頭也不抬一下,我無奈,又看向高木娟,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高木娟昨晚和我在一起,她一定知道我是去路西問邪祟的事情。
不過此時的高木娟並未多看我一眼,在我磕磕巴巴的剛要說些什麼,隻見高木娟從文件袋裏掏出了一個透明袋,裏麵放著一樣物品!
“張哥,這是在死者腳腕上戴的紅繩銅錢,你看是不是給家屬一起帶過去?”
“這屍體送進停屍間前不是已經把生前的物品都歸還了嗎!”
老張牛眼一瞪,片刻氣憤道:“這些成事不足,辦事偷工減料的家夥們,不行,這死了兒子已經夠悲痛不已,這骨節眼我們還把死者的東西送過去,這不是存心讓親屬睹物思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