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玄心頭一緊,蹲了下來,伸手去觸碰地上的血跡。

雖然被擦過,卻也能看出來,當時是很大的一團,好像流得到處都是。

他無法想象,到底是怎麼樣的傷,會流這麼多的血?

可他再次見她的時候,她人確實好好的,身上並沒有太明顯的外傷。

可能傷得最嚴重的,是她的手。

但,這麼多的血,不可能是手上的傷口流出來的。

“王爺,這血……也許不是漓姑娘的。”

冷寂回想自己這兩日看到楚千漓的情形,確實不見楚千漓身上有什麼大傷。

風夜玄沒說話,隻是一顆心,繃得緊緊的。

若不是她的,那麼這段時間,還有誰來過這裏?

傷得如此重,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

“王爺不用擔心,雖然不知道這血是誰的,但至少,我們見到的漓姑娘,她很好。”

冷寂很少看到王爺臉色如此難看的,那兩道劍眉緊緊鎖在一起,一定是心裏很難受。

他隻是想安撫。

風夜玄瞅了他一眼,忍住心頭翻騰的刺痛,他冷聲道:“本王為何要擔心?那女人不是還好端端的?”

“這……是,是沒必要……擔心,漓姑娘現在……挺好的。”

作為琢磨不透王爺心思的人,冷寂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伴君如伴虎,隨時能讓人捏一把汗。

“王爺,那個……王爺,我看看房間裏還有什麼,嗬,嗬嗬……”

冷寂趕緊從門口離開。

風夜玄的目光,依舊鎖在那灘血留下的痕跡上。

眼前浮現的,是一大灘猩紅的血,從她身上流下來的畫麵。

可她身上並沒有如此嚴重的傷,若是有,她不可能氣息還如此穩。

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爺!”冷寂忽然發現了什麼,一臉震撼。

“王爺,這……這是你嗎?”

風夜玄皺眉,終於從這灘血跡上,緩過神來。

不可能是她的,她現在並沒有任何問題,就隻是氣弱了些,臉色蒼白些。

但至少,人是好好的。

至於,這灘血是誰的,他自會命人調查清楚。

風夜玄看著冷寂從桌上拿起來的紙,眸色微沉,慢步走了過去。

天,已經亮了。

幾縷光線從窗外滲入,照在紙張上,將紙上的畫像,照得清清楚楚。

拿著畫的冷寂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風夜玄,震撼過後,頓時一陣驚喜:“王爺,真的是你呀!”

“誰允許你碰她的東西?”風夜玄臉色一沉。

長袖一拂,那畫,已落在了他的手裏。

他的背影。

雖然隻能看到半張側臉,但,她畫工非常了得,畫得十分相似。

一看,就知道是誰。

這女人,無緣無故,竟然會偷偷畫他?

風夜玄心頭有些撼動,撼動之後,卻又忽然眸色一沉:“就放在桌上?”

“不是,是屬下從這裏抽出來的。”

冷寂指了指一旁的一堆紙張。

有些寫著怪異的符號,還有一些分明是文字,像是看懂了,又像是看不懂。

有三個字,風夜玄覺得自己是懂的,但,那字分明是錯的。

看得他幾乎神經衰弱,卻又莫名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