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也忍不住回頭,看著密林出口的方向。
不是楚千漓。
她鬆了一口氣。
可卻在回眸那一刻,看到風夜玄眼底,掠過一抹晦暗。
玉玲瓏的掌心,不由得收緊。
他在失望什麼?
不是對楚千漓已經不在意了嗎?難道,這批甄選的姑娘中,還有他在意的人?
到底是誰?
那姑娘出來了,玉玲瓏看了一眼,倒是有些疑惑。
這姑娘,身上的衣裳也是幹幹淨淨的,一點汗水灰塵的痕跡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她明明看起來嬌滴滴柔柔弱弱的,怎麼能這麼快就出來?
“王爺,婧兒將令牌取回來了。”
這個叫婧兒的姑娘,從馬背上下來之後,小碎步走到風夜玄的跟前,
如此近距離看到玄王爺,頓時被驚豔得一塌糊塗,走到他跟前,兩條腿立即就挪不動了。
“姑娘,請將令牌交給我。”冷寂開口,打斷了她的花癡目光。
那叫婧兒的姑娘趕緊低著頭,將令牌交出去的時候,動作似乎有些僵硬。
不過,也就是一刹那的僵硬,很快,就自然了起來。
“王爺,婧兒對你的仰慕……”
“王爺,這令牌是假的。”冷寂忽然道。
婧兒臉色一變,急道:“怎、怎麼可能是假的,是我千辛萬苦從山的另一端帶回來的,你……你竟然汙蔑我!”
“王爺,他……”
“拖下去,杖打三十。”風夜玄一擺手。
那個叫婧兒的姑娘嚇得連呼救都想不起來,就被人拖了下去。
直到板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劇痛才讓她驚醒過來。
頓時痛得大聲呼喚了起來:“不許……救命!不要!啊!啊!我是侯爺府的小姐……啊!啊!”
“我爹是……是侯爺,我娘……是啊……一品夫人,誰敢打……我……啊……啊……”
“五十。”風夜玄麵無表情道。
冷寂有些不安:“王爺,這姑娘嬌滴滴的,五十棍下去,怕是要沒命了。”
“嬌滴滴的也敢來參加本王的選妃大會?”
風夜玄冷笑,端起杯子,不再理會了。
冷寂無話可說,隻能回頭,看了行刑的兩名侍衛一眼。
五十就五十,不過,力道可要控製好。
打殘了不要緊,但不要將人真的打死了。
畢竟,侯爺府的人,來頭也是不小。
王爺不怕得罪人,他卻不想讓王爺樹敵太多。
“怎麼知道這牌子是假的?”鎏金看了兩個姑娘的牌子一眼,好像,看起來,長得挺像。
“哦,這裏不對。”鎏金再仔細看,終於看清楚,牌子右下角,刻著一些符號。
“每位姑娘的符號都不一樣,都是我命人刻上去的,我這裏有底稿。”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冷寂自己負責。
就算是雕刻的人,也不知道代表的是誰的名字。
所以,作假的人,隻能做出一模一樣的牌子,但那些符號,她一定不知道屬於自己的那個符號是什麼。
隻能看到別人的符號之後,自己也刻一個一模一樣的。
殊不知,自己的符號根本不是那樣。
玄王妃的甄選,多有人虎視眈眈盯著,多少姑娘想要嫁給王爺,又是多少達官貴人想要借此機會,和王爺攀上關係?
由此也是可見,朝廷裏頭,存在著多少暗中勾結,私相授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