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倪被帶到遠離玄王府後院。

進了玄王府之後,守衛明顯就森嚴了起來。

此時的後院,鴉雀無聲。

溫倪拿在手裏的瓶子,有幾許溫熱的氣息,全是自己的冷汗。

崔嬤嬤很快就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臉色凝重。

溫倪冷笑道:“難道,你以為我還會帶著人前來?”

“嗬,慕容瑜當年如此狡猾陰險,至於你,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學會了多少,有誰知曉?”

崔嬤嬤一臉不屑,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溫倪的臉色沉了沉:“我不在意你對我是什麼評價,畢竟,我以後要追隨的人,是尊主,不是你。”

崔嬤嬤聞言,冷冷一哼,終於帶著她繼續往院子深處走去。

院外,一絲風聲掠過。

溫倪眸色有些閃爍,崔嬤嬤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

很是謹慎。

倒是溫倪見她這般,忍不住笑了:“玄王府守衛森嚴,沒想到崔嬤嬤你膽子竟如此小。”

崔嬤嬤瞪了她一眼。

若不是為了她手裏那瓶藥,她絕不會對她如此好臉色。

必要的時候,早就殺了!

“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手段,否則等會見到尊主,我看你脖子上的腦袋是不是真的夠被尊主砍的。”

“你隻是怕我在尊主麵前立了大功,搶了你的風頭罷了。”溫倪不屑一顧。

崔嬤嬤懶得理她,快步朝前頭走去。

溫倪看著眼前這座看似平靜,卻不知暗藏了多少玄機的王府。

收斂了下心神,便舉步跟著走了進去。

不知拐了幾個彎,終於,崔嬤嬤打開了一扇房門。

溫倪的心髒,頓時提了起來。

邁進去一看,掌心,立即捏得更緊。

“尊……主?”

“怎麼?我這模樣,不配當尊主?”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中年女子。

戴著黑色麵紗,看不清楚麵容。

溫倪拿著瓶子的五指,依舊在收緊,眼底的訝異一閃而逝之後,很快就恢複了冷靜。

她淡淡道:“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尊主?”

“嗬。”坐在椅子上的婦人淡然一笑,“你調查了這麼久,連玄王府這個地方都查到了,我是不是尊主,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你……什麼意思?”

“你不就隻是想驗證一下,看看這個憑空出來的尊主,是不是你心裏想的那個?”

婦人擺了擺手,崔嬤嬤退到門口,將房門守住。

那婦人依舊淺笑道:“溫倪,上回我們已經見過麵,難道,你還認不出來嗎?”

溫倪沒說話。

上回見麵,一樣的戴著麵紗的尊主。

兩次見麵,衣裳不一樣,發型不一樣,麵紗不一樣,就連聲音也不一樣……當然,是為了不被人認出來,婦人的聲音,是刻意壓抑過的。

根本聽不出來原聲。

溫倪忐忑的心,慢慢,平複了下來。

“我冒著生命危險,背叛了慕容瑜,就隻為了投靠尊主你,難道,這也不值得見一見尊主的真麵目?”

但椅子上的婦人,始終卻隻是淡然的笑,對她的話,似乎不屑一顧。

“你若誠心投靠我,為何還要懷疑我的身份?你懷疑,非要證明本座就是你要找的人,又是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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