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也一直沒有去找楚天行求證,他又不傻,管他是不是呢,反正受益的是他。
又完整了練了一套白鶴劍法之後,張三終於收劍歸鞘,轉身走進自己房間。
另一邊張母也已經準備做飯了,洗漱一下正好吃飯。
一家人四口圍著一個桌子,飯菜並不差,是昨晚剩下的雞肉湯,還有魚肉,張三的弟弟吃的滿口都是油。
“阿爹,你昨天說要送小楓去鎮上讀書?”
吃到一半,張三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張父說的一件事。
“嗯,娃得讀書,咱們村的老先生老了,教不了娃多久,村上又沒有學堂,隻能送娃去鎮上了!”
張父自身倒是不識幾個大字,但他卻一直想讓自己兒子識字讀書,畢竟讀書才有出路。
張三小的時候,就是張父把他送到老先生那去的,雖然後來因為家庭原因,張三不讀了。
如今家裏條件雖然好了,但張父的想法還是沒有變,依舊想著讓自己孩子讀書。
唯有讀書,才是一條真正能看到光明未來的確實可行的路。
“那小楓去鎮上吃飯咋弄?住在哪?要不然我去城裏吧。”
“我有個師兄在咱們城裏,家裏有關係,我讓他幫忙把小楓弄到城裏學堂去,再給你們租個房子你們也去城裏住吧!”
張三說的這個師兄,自然是葉孤城,雖然白雲城還有其他同門,他們玄武院就有不少人的家就在白雲城,但要托關係,肯定要找個關係最硬的啊。
葉孤城可是白雲城的少城主,肯定要找他啊。
這一個月,榆木腦袋的張三也跟著玉千秋學了不少東西。
“去城裏啊……”
張父放下碗筷,嘴裏咀嚼著,臉上寫滿了猶豫,一旁的張母看著張父,也不催促。
這些事,都是張父做主,她不參與。
一旁六七歲的張楓依舊在大口朵頤,絲毫不關係自家父親和大哥在決定的是他的未來。
“娃,咱們的根在這,咱不能走。”
“咱不能讓人戳咱脊梁骨,說咱們有錢了,生活好了,就拋下這一群老少爺們跑了。”
張父沒有文化,說的有些糙,但張三還是聽懂了,父親是怕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那咱們就不去城裏,咱也不去鎮裏,一會阿爹你跟我去找村長。”
“我掏錢,在咱們村上建個學堂,咱請個先生回來,到時候把咱們村上的孩子一塊教了。”
這件事對於張三來說並不算難事,但對於張父來說,卻是晴天霹靂,震的他半天沒反應過來。
別說是他,到了村長家,聽了張三的話,村長也傻眼了。
後來看到張三掏出兩顆下品靈石出來,村長就更傻了。
雖然村裏一直在說張老二家的孩子拜入仙門,要成仙長了,張老二家要富裕了。
但這個時候村裏人才意識到,原來是真的!
至於學堂的其他事宜和想要攀關係的村上人,張三留下張父應付,自己一個人趕緊跑了。
他隻負責出錢,可不想把自己的精力浪費在這個小村莊和小學堂上。
反正父親閑著沒事,不如就讓他負責,想來有學堂在,父親一定能在村上變成數一數二說話好使的人。
而他們家,也可以在這個村上過得更好。
至於張三,他則是回家拿了一些東西,慢慢的向著村後的一個大院子走去。
雖說是大院子,但也隻是院子,院子裏隻有兩間茅草屋。
院子沒有門,張三提著一大堆東西走了進去。
“老先生,我來看你了,你在家嗎?”
院子裏有幾個木製的小板凳,還有一個石製的講堂,看到這些張三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跟老先生學識字的時候。
隻不過那時候他還小,而老先生還不老。
如今他已經變成了十六七的大小夥子,先生也變成了六七十的老人家。
“誰啊?進來吧!”
茅草屋內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底氣十足。
“老先生,是我張三,我來看您老來了。”
推開茅草屋的門,一個衣著樸素卻幹淨的老人家正趴在一張桌子前,聚精會神的看著書。
老先生並不是村裏人,聽張父說是逃難來到這裏的,自己一個人住在離村子有些距離的地方,不喜歡與外人接觸。
老先生雖然過的並不好,但他總是會把自己弄得很幹淨,用老先生的話講。
錦羅綢緞固然好,但粗布麻衣也可穿,隻要心裏幹淨,穿著舒服就可,不必拘泥於外物。
“老先生,是我啊,張三!”
雖然並沒有跟先生學過太長時間,但老先生對張三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
要不然他一個農村孩子,不會堅持不懈爬上升仙大會的那座山,不會性格開朗的和其他同門談笑,不會在短時間內變成玄武院的副院長。
堅持,爽朗,大方,努力。這些都是他的人格魅力,但老先生在其中起著關鍵作用。
“啊,是張三啊,我聽說你被仙門收去當徒弟了,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