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種藥材雖說都是對人體有益的補藥,但是其中有幾種藥材的藥性卻是相克的,若是一個使用不當,很可能會對人體有害。
出於一位醫者要對每一位病患負責的心理,中年醫師還是開口道:“這位小同學啊,你這藥方是誰開的?藥材搭配上有些不對啊。”
王嶽自然知道他所說的不對是什麼,不過他卻知道這壓根沒有任何影響,於是便直接開口道:“這是我自己開的,你隻管抓藥便是了。”
那中年醫師聞言還想勸說幾句,不過看到王嶽那不容置疑的神情,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身去幫王嶽抓藥去了。
結賬之時,王嶽才知道什麼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一副藥的價格就要兩千塊錢,而他身上現在隻有母親開學之際給他打過來的一萬塊錢,這可是他這一個學期的所有開銷資金,全部拿出來也不過隻夠買五副藥。
王嶽無奈歎息一聲,看來得想個辦法先弄點錢了,修行最重要的就是材侶法地,天材地寶才是首要,而哪樣天材地寶不是天價之物呢。
就在王嶽拿著五副藥才離開之後,那位中年醫師立刻叫來一名年輕學徒替自己坐堂,他則是一路小跑向二樓的一處房間。
剛才在幫王嶽抓藥的時候,他特地留了個心眼,把藥方上的藥材及配比全都記了下來。
此刻他已經將剛才王嶽的那份藥方完完整整的寫在一張紙上,恭敬的遞到一張書桌上,而書桌後此時正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老者雖然一頭華發,神情卻頗為精神,甚至古稀之年都不需要佩戴老花鏡。
此刻若是有老一輩的中醫學者在這裏,一定會認出老者,他便是中醫界二十年前的傳奇,華久江!隻不過據說他在二十年前因為一紙藥方一直不能完善,便閉門苦思藥方完善之法,此後便很少有人見他出世治病救人。
“師傅,您看一下這幅藥方,學生行醫數十年,還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藥方。”
中年醫師將藥方放下後,便在華老身旁肅手而立,恭聲道。
華老聞言,放下手中那張看了幾十年的藥方,他這個徒弟的醫術他很清楚,雖然不能說舉世無雙,但是一般的疑難雜症還是難不倒他的,既然他都說從未見過這種藥方,那想必這藥方還真有什麼特別之處了。
“哦,你都沒見過?我來看看。”
華老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的藥方看了起來,仔細看完所有藥材之後,他也陷入了沉思,眼神中還隱隱透露著驚訝之色,因為這幅藥方上的藥材竟然大部分都與他一直在研究的那幅藥方一樣,不過有三種藥材卻截然不同,藥性完全相反。
華老此時也不由得在房間中來回踱步,思考著這幅藥方的用意,想了片刻後,實在沒有頭緒,於是便坐到書桌前拿出一張白紙,將這十幾種藥材的藥效全部一字不漏的寫了下來,隨後仔細進行研究。
這一研究不要緊,半個小時之後,華老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旁邊的中年醫師都給嚇了一跳。
“師傅,您這是?”
“哈哈哈,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妙啊,太妙了,創出這幅藥方的先生真乃大才啊!”
華老此刻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高人風範,捧著那張藥方狀若癲狂。
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徒弟的手臂問道:“這位來抓藥的先生現在何處?快帶我去拜見他!”
中年醫師此刻滿頭霧水,見華老問起,便回答道:“師傅,那人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你怎麼能讓那位先生走了呢?!”
華老聽說人已經走了,不由得大為上火。
聽到華老這話,中年醫師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人家是來抓藥的,抓完藥我還能不讓人家走嗎?”
華老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於是趕緊鬆開徒弟的胳膊坐回椅子上,幹咳兩聲道:“下次這位先生若是再來抓藥,你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時,那位中年醫師又拋出一個讓華老驚愕萬分的消息:“師傅,那個人不是什麼先生,而是個少年,看模樣應該隻有十七八歲,還穿著清河高中的校服,他說這藥方就是他自己開的。”
“什麼?!”
聽到這話,華老再次驚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嘴巴張的足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你說他還是個學生?隻有十七八歲?不可能,十七八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有那麼深的中醫學造詣?比我老頭子還厲害。”
“師傅,您別不信,這是真的,我一開始也不信一個少年能自己開藥方,但是看他說這話時的神情不像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