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胖子居然敢對自己出手,晏長清不由得冷哼一聲,體內法力一陣翻湧,張所長的手銬距離他還有近二十公分遠時,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所阻擋。
“嗯?!”
見到自己手中的手銬居然在離麵前這個中年人還有二十公分遠的地方便被擋住,張所長臉上頓時露出驚異之色。
“滾!”
就在張所長剛準備抬頭叫其他人幫忙的時候,晏長清一聲怒喝,一道無形的氣浪直接將張所長震退四五步遠,一屁股坐倒在地。
其他幾個警察見到這一幕,連忙都從警車中衝了出來,一股腦的將晏長清圍在中間,其中那個年長的刑警甚至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
當看到黑洞洞的槍口直對著自己的時候,晏長清的心底頓時打起鼓來了,若是距離五十步以外的話,他還可以憑借自己的風水之術勉強擋住手槍子彈,可是如今這個持槍警察距離他不過五步遠,若是開槍的話,他沒有一絲機會。
“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
幾個年輕警察在剛才見到老道士單手甩飛張所長,如今又見到晏長清一吼震退張所長之後,都是有些畏畏縮縮起來。
尤其是在聽說這裏剛發生了一起離奇的命案,有可能不是人為的之後,心底更加對這裏蒙上一層陰影了。
不過,在見到帶隊的老警察掏出手槍之後,幾人便也就鎮定下來了,紛紛握緊手中的警棍,開始慢慢逼向包圍圈中的晏長清。
見到這一幕,晏長清即便是原本對手槍還有些畏懼,此刻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在清河市來往縱橫十幾年了,就連市長家他都是常客,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欺辱過。
頓時便要運起法力先下手為強,條約規定他們修道之人不可輕易對凡人造殺孽,可沒說不準他們在遭到攻擊時不能還手。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微風吹過,一道淡雅如清風般的聲音隨著微風緩緩飄入晏長清以及包圍他的幾個警察的耳中。
“怎麼回事,一個人而已,帶過來需要那麼長時間嗎。”
晏長清聞言,連忙轉頭望去,就見到王嶽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剛才那句話雖然是對他說的,雙眸卻絲毫沒有看向他,反而是將目光投向拿著手槍的那個老警察的身上。
“王前輩,我……”
晏長清剛要解釋什麼,便被王嶽直接抬手打斷:“行了,去把那個老頭帶走,莫要再廢話了。”
“是!”
晏長清答應一聲,便不再去管周圍的這些警察,伸手直接打開車門,將車內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還很狼狽的老頭給拉了出來。
“哎喲哎喲……輕點兒,不要那麼粗魯,老人家我身上可都是傷呢。”
老道士一邊齜牙咧嘴的叫嚷著,一邊順從的下了車來。
晏長清對於這位老者的身體素質倒是頗為驚奇,明明看上去已經足有六七十歲了,身上的傷勢看起來也是被揍的不輕,可是行動之間卻沒有半絲不便,依舊是生龍活虎的。
這時,之前被晏長清震退的張所長也回過神來,再次揉著手腕衝上前來,一把奪過其中一名警察手中的警棍,將開關打開,頓時絲絲的電弧在警棍上“劈劈啪啪!”的跳動著。
“你們幾個狗東西!真是膽大包天!不但敢毆打警察,現在居然還敢當著警察的麵,公然劫走殺人凶手!現在我就依法拘捕你們!”
見到張所長揮動警棍便要砸向最前方的王嶽,黃輝德連忙快步跑到張所長身旁,一把將其握著警棍的手臂拉住,急聲解釋道:“哎呀,張所長,您誤會了,你們抓的那位老先生不是殺人凶手,這件案子已經解決了,剛才這位晏先生行為確實有些過激了,我替他給您賠禮了,您就看在我的麵子上算了吧?”
“你的麵子?”
張所長聞言,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失笑一聲後,臉色陰沉的瞪著黃輝德怒道:“你也敢跟我要麵子?你去問問你們縣長,看看他敢不敢跟我要這個麵子?!敢打老子?今天不扒你們一層皮,老子就不姓張!”
說完,張所長粗壯的手臂一揮,直接將黃輝德甩到一邊,隨後掄起手中閃著電弧的警棍就朝著王嶽當頭砸下。
張所長滿臉猙獰笑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警棍落下,他已經能夠想象到,王嶽在中棍之後倒地慘嚎的場景。
敢打他張萬榮,這三十多年來,除了他老子以外,就是剛才那個姓晏的老家夥和那個老乞丐了,既然這個穿著校服的小子跟他們是一夥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先教訓一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