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山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除了氣息之外,別無任何反應,形同一具死屍,任由玫楠在其身上推揉,都無動靜。
剛才劉半山也是竭盡精力行使法術,就將成功之時,玫楠突然闖入讓劉半山一驚立即鬆馳了下來。
他這一鬆不要緊,那兩個鬼的下門未能封閉,一切輸入之氣沒有留住。她們也是被這一驚嚇倒,便攜著劉半山輸入的精氣一溜煙跑了。
房門被風吹得不停地翻動,吱呀吱呀作響,有時碰著門檻“哐”地又彈了回來。就像是有人在那裏故意把門打開又關上,不斷地反複地進行著。
玫楠也無心思關閉那門,她看著劉半山靜躺在那裏,沒了反應,心裏非常著急。她不知所措,也不懂法術,看著劉半山還有氣息,哪裏都沒有反應,無異於死人一般,心如刀絞。
她不知劉半山能堅持多久,還是否會蘇醒過來,回過陽來。她輕輕地擦拭劉半山臉上的汗漬,又慢慢替其穿上衣服,一粒扣子,一粒扣子地扣上。
玫楠懊悔不已,剛才為何要那般急促,突然衝門而入呢!她明明知道,劉半山是在為兩個姑娘施法,以改變她們的鬼生,從而變得不那麼凶狠與跟人類為敵,知善知美,不傷害百姓。
就是在姑娘身上行使那些事情,也是法術所需,並非有半點邪念,更無私欲。可是她玫楠怎麼就不能忍受,眼看著劉半山半裸著身軀壓在姑娘身上,她就再不能克製了,還以為劉半山要幹什麼好事了。
可是真相並非那樣,就是她心裏作怪,讓她不能再忍。開始看見劉半山為姑娘褪去衣衫,現出姑娘曼妙的身軀時,玫楠就有點受不了了。隻是她想,看看胴體也無所謂,隻要不做出格之事,還是可以接受的。
後來,劉半山又對姑娘的下體做那些事情,她就克製不住了,幾次想衝門而入,可還是靜觀其變。再後來就再也不能忍受,什麼也顧不上了,腦袋一時發熱,一股熱流衝著腦門而去,便一腳踢開門衝了進來。
走了鬼是小事,可是失去了劉半山可就是大事了。如何向姐姐交代?怎樣在人間立足?如果劉半山死了,人間唯一的親人也天地相隔。她在人世上,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了。
想著想著,玫楠不由淚水濕襟,無聲地在床上坐著,傻傻地看著劉半山。隻見劉半山身上漸漸冒著熱氣,擴散開去,身體卻是漸漸變涼。
她不由驚恐萬狀,怎由了得,莫非姐夫要慢慢死去,歸西而去?她一下掀開自己的衣服,緊緊地貼在劉半山的胸脯上,摟緊劉半山,將自己身體的熱量溫暖他。
她又是用唇對準劉半山的嘴唇不停地往裏灌輸熱氣。一手不停地在劉半山的身上搓揉,免得他的身體僵硬起來。
門突然砰地一聲關上了,外麵風聲呼呼,可是門不再打開。玫楠立即坐在床上,閉著雙目,盤著雙腿。雙手置於腿上,手心向上,手指相扣,拇指緊緊相對。
頭發向後飄逸,象有縷縷輕風掠過。衣衫微微擺動,兩手掌上,像有兩圈白霧一般,不斷地旋轉。
隨即一股輕風將玫楠的衣衫褪去,現出潔白細嫩的身體。身體各部位布置均勻;高低、粗細得當,每處都是那樣恰到好處。一副精雕細琢的塑像一般,栩栩如生。
這是玫楠跟母後偷學,名為:回生精丹。此丹煉成之後,吐入施救之人口中,初用舌尖輕輕送入,然後用氣一吹,讓其吞入肚內,可以讓萬物複原,歸於初形。
隻是此時“回生精丹”才開始初煉,待兩圈白霧旋轉迅速,漸漸變成紫紅,不斷變圓,形成一顆丹丸,將丹丸置於小腹之下,用手捂著。然後讓其進入體內,又用雙手手指相對,掌心向下,突然內翻過來,掌心朝上。
意念之中,那顆丹丸不斷向上湧動,最後從複內進入口腔,含在嘴裏,對準施救?之人的嘴,舌送進去,不斷吐納體內之氣,讓丹丸漸漸向體內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