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我也要自煉精丹,恢複體質。剛才消耗不少,已不夠再為你輸送‘回生精丹’,所以還得煉製。”玫楠很是輕鬆地說。就像是幹了活,消耗了體力,再吃點東西就無事一般。
這兩個鬼跑了,怎麼是好。玫楠不知,她也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而她對於那兩個鬼無能為力。
她與她們無異,也無明顯的優勢,唯獨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比她們長一點而已。再就是她有自救之法,但到了身體不能支持之時,也難以自製“回生精丹”。
“那兩個鬼跑了。”玫楠悻悻地說。
“無妨,她們畢竟被我施以法術,身上的惡氣雖未全除,正氣尚未補足,可要恢複邪氣還需時日。目前,她們也是正邪兩抵,隻是日久之後,正氣便會消蝕完畢。”劉半山安慰玫楠。
正當這時,有人敲門,伴隨著驚惶失措的喊聲:”大師,不好了,天有異像,恐怕那鬼又在生怪了!”聲音因驚恐變得難以分辨清晰,不知是誰。
玫楠下床正欲開門,劉半山也就問了一聲:“誰?”
“大師是我。”門外是李桂生的聲音。這時他的聲音才緩過勁來,聽得清楚,的確是他的聲音.
玫楠開門,李桂生見劉半山躺在床上,有氣無力之狀,一下驚了:“大師怎麼了?”
“那兩個鬼跑了。”劉半山平靜地對李桂生說。
“你受傷沒有?”李桂生急切地問。
“我未能受傷,隻是精力耗盡,稍微休息片刻便會好起來。”
“大師沒事就好,如需要老漢我做什麼的,盡管說好了。快快養好身體,不然怎麼再能整治那鬼。”
李桂生滿臉憂鬱,一籌莫展。
他告訴劉半山,剛才有兩股青煙,騰地升向天空,在天空交叉盤旋幾圈,拖著長長的尾巴,發出陣陣冷笑。李桂生就覺得事情不妙,當時嚇得雙腿發抖,牙齒打架一般在那裏叩得很響。
隻是那聲音怪聲怪氣,似乎成就了一樁幸事,高興中有著嘲諷。讓人聽了,真是糝得慌。
笑聲過後,村東頭有間房屋便隨即倒塌,好在那是一間年久失修之屋,也無人居住,倒塌也就算了。
可聯想到天空那兩聲冷笑與那兩股交叉盤旋之青煙,心裏不由打了個寒顫。他覺得那兩鬼不僅未能改邪歸正,還依然有作惡的可能。
鬼是跑了,可是大師怎樣了呢?他心裏有種不詳之感油然升起,要是大師被害,那李家坳就真的大禍臨頭,不得不全村搬離了。
於是他來這裏看望大師,沒想到大師真的是受了傷害,雖然人還在,可有精氣全無,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李桂生不知劉半山傷得如何,雖然劉大師剛才說了休息幾天就會好轉,但他還是將信將疑,十分關切地問:“大師傷得怎樣,需要我們李家坳做什麼的,你盡管說好了。”
“老人家勿急,有我妹子在此,給我幾次‘回生精丹’便可複元。你告訴鄉親們,每家每戶置一桌案,上設香爐,焚香點燭。再放一盆水於桌案底下,盆中點上油燈,連點三日,每日早、中、晚各叩拜三次,祈禱神靈保佑。”
劉半山吩咐李桂生。他斷斷續續說完,聲音低微,幾乎無聲。看得出來,大師真是傷了元氣,聲盡力竭。他硬是使出全勁交代這些事情,身處危境,還不忘為了李家坳百姓的生命安危拚盡全力,真是令人敬佩。
李桂生見狀,感慨萬千,心裏感激不盡。他向劉半山鞠了一躬,劉半山連忙製止:“老人家切莫如此,擒鬼除妖,也是我的職責,請不必客氣。你這樣客氣,真是羞煞我也。”
“無妨,無妨,你為了李家坳竭盡全力,我代表全村村民為你鞠躬理所應當。劉大師好生休息,我就去安排。”李桂生說完便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