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神秘案情(1 / 2)

正當我在尋思時,腰間的BP機響了,八十年代末,華夏國南方的經濟發達地區,還很少見到手機,那時手機就象一塊大磚頭,派頭十足的老板或政府要員通常有一個專職給提磚頭手機的秘書。一般人是用不起手機的,但為了聯係的方便,就用BP機,也叫“擴機”,是英文call的音譯。我一看BP機上而顯示,是黎站長的留言。上麵顯示:請你迅速在三十分鍾內趕回文化站。黎站長性格一向溫和沉穩,難得有如此十萬火急式的言辭。我看完後,心急火燎地立即向他們告別。

林冰送我到車站。臨上車時,她默默地看著我,等車開動時,她同我揮揮手作別,車動了,她突然跟著車跑了幾步,對我大聲說:“記得常來看我!”我伸向窗外,對她也揮手,示意她回去。車漸漸地遠了,直到看不見她,我才戀戀不舍地端坐在座位上。

不到三十分鍾,我就走進了文化站的大門,黎站長正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一臉的焦灼。一見我出現在大門口,立即走上前,吩咐道:“龍行,我們鎮的工商銀行發生了一起詐騙案,銀行丟失了一百多萬元。這是我們鎮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大案,鎮長指示我們要派出記者全程跟蹤公安機關,了解破案進度,我們負責宣傳報道案件偵破情況,以穩定市民的心理。市裏要求破案期為15天。文化站就派你擔任這次破案的宣傳任務,你立即去鎮上派出所去報到。他們在那裏等你。”

我二話沒說,立即帶好攝像機、錄音機和紙筆,小跑到派出所。鎮上派出所距我們隻有一裏路遠,不到十分鍾,我就趕到所裏。所裏蜂擁了二十來人,有市裏公安局、鎮上的黨政一把手、失竊的工商銀行行長等人。我在報到單上簽了名。接著案情彙報會議召開了。

10月25日晚5時40分,天雨。一輛綠色工商銀行“押款車”駛到鎮工行體育中心分理處後門,車內下來工行李行長和一身穿銀行工作人員製服的男青年,按響門鈴。按通常的交接方式,分理處保安人員將3箱百多萬元巨款,提上了這輛“押款車”。接著,銀行工作人員朱珍出來辦了交接手續。隨後,這輛“押款車”即離開分理處消失在夜幕中。大約15分鍾後,保衛科負責人的手機驟然響起,手機傳來對方低沉的話音:“錢,我們已提走,等我們用完後再來借。”聞聽此話,這位負責人頓生警覺,忙打電話向朱珍證實,巨款確已被提去。

這位負責人要朱珍再打電話給李行長進行核實,朱珍壯著膽子拿起電話打給李行長,問道:“李行長,你剛才押了100多萬元,李副行長問我你們現在到哪裏了?”

行長一聽就覺得納悶,說道:“我下午3點時就來到劉鎮長這裏彙報工作,我怎麼會押款呢,就是我沒有到劉鎮這裏,也不可能由我來押什麼款啊,小朱,你是不是弄錯了?”

朱珍一聽就慌了:“不對啊,行長,你剛才明明在我這裏取了一百萬元,還開著一輛綠色的押運車,我看見你把這一百多萬元放進了押運車啊,你……你難道真的沒有來押款?”

李行長感到不可思議,連忙問:“喂!喂!”可是喂了幾聲,話筒那邊卻沒有了任何聲音。李行長深感不妙,立即起身向劉鎮長辭行,匆匆忙忙趕回去。

回到行裏,行裏早已亂成了一團糟。大家見李行長來了,自動閃開一條路,李行長走進去隻看見朱珍顫抖抖地摸著一張薄紙,可能就是那張曾辦過手續的紙,而她神情怔忡,一副似悲似怨似哭的表情。李行長上前從她手裏抽出那張紙,紙裏僅僅寫著一句話:“暫借100萬元,用完後再借。”而在這時朱珍也清醒過來,嚶嚶地哭泣著。李行長從包裏拿出手機,立即向市公安局報案。

整個過程就是如此,朱珍現已隔離審查,經過問話,反來複去就是描述了已說過幾次的經過,要不就抱頭哭泣。再經過調查,確證李行長下午3點開台就和劉鎮長在一塊談給一個企業借款的事情,兩人從來沒有離開過。

問不出什麼頭緒,隻能從那輛運鈔車著手,公安局迅速成立了“10•;25”專案組,組長由市公安局局長李敬擔任。我就跟隨專案組報道破案情況。可是一連過了五天,一點線索都沒有,專案組成員遍搜全市上下,也不見那輛車的下落,幾天過去了仍一無所獲。而且這件案件還透著古怪,為何朱珍見到了李行長,而李行長根本沒有在現場上出現過,並且那張手續紙過後一看根本就是一張廢紙,但為何朱珍看到的卻是上張提款單?還有銀行的攝像機根本沒有這筆巨款提出的錄象?

離破案的日子隻有十天了,如何破案還是找不到一絲下手處。鑒於這種情況,市公安局向省廳發出請求,省廳一聽極為重視,就派出一個專家來,由他牽頭偵破這個案件。專家叫江濤,四十來歲,人很精幹,兩隻眼睛大而有神。

江濤接過卷宗,再找來那張紙,兩樣東西全擺在他麵前,我就坐在他身邊,打開攝像機,靜靜地看他研究案情。江濤詳細地看了看整個案情的有關記錄,再用鑷子拿起那張紙放在眼前,兩隻眼睛沉沉地盯著。我從旁看去,他的眼神裏竟有一種修行有才有的那種神光。江濤難道也是一個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