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心你如何會明白?”她朝我白白眼。
但是我自己不會原諒自己。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枉修行了這麼久,一旦****臨身,不是大腦指揮身體,而是身體迷失了大腦。
“林冰,我真的對不起,不僅是對不起你,我還對不起我自己。你也不要問我為什麼,這個是男孩兒的心事?”我一本正經。
“睚眥必報。”她拍拍我的腦袋,看來我說假話她認為是假的,現在說真話也成了假話,這就是平時嬉皮笑臉的果報。
明果師的話真毒,我剛一出關,就遇到了我最致命脈的弱點,情結是修行最大的障礙。人之有生,就是有了自我的yu望,若沒有了小我的愛yu,那麼修行就得到了真正的成就。
如何麵對這個障礙,有的人一入深山,永隔人間,獨自苦修。遠離塵劫,有的卻紅塵入世,遊戲人生,成天吃飯,不沾一粒米,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這種修行就如足踩刀鋒,稍一不慎,就會身喪九泉。
我不想如前那樣離群索居,但又沒有後者那種應有的功夫德行,我隻能借助時間來稀釋。
人的感情就如一個大罐裏的水,你付出一點意味著以後就少了一點,隨著時間的延長,罐裏的水會越來越少,時至全無。看看身邊的男男女女,在相戀之初,有幾個不是如膠如漆?但是假以時日,鍋碗盤瓢的碰撞,柴米油鹽的釀染,孩子房子的煩憂,愛由轟轟烈烈變得日益平淡,好的愛情變親情,維係下來,壞的不堪平庸,分崩離析。
我既然眼前不能走出愛的籠子,總有一天,我會不再如少年一樣浪漫,青年一樣的魯莽,中年一樣的疲憊,我會看破紅塵的吧。
平靜了心情,兩人放開了剛有的尷尬,更增了親切自然。
我們接著談到了將來,憧憬未來的美好,永遠是戀人最不倦的話題,幾天幾夜,也許是一輩子也談不完的話題,時間不覺就過去了,夜深了,晚上林冰就在宿舍裏過夜,我們相擁和衣而睡,“同居”了一晚,卻相安無事,我不知道柳下惠是如何做到的,但我知道真愛了一個人,這其實很容易做到。
不易做到的倒是那個展台。
老餘這個家夥,一回家到26日了還沒到,說是他的妻子生病了,要請假,得等除夕才能趕到,這下可苦了我。
我隻能自食其力,黎老頭這幾天可能準備過年,哪裏能找得到他的蹤影?沒有其它的問處,我隻好問問小李。小李眼睛眨了眨,好象在仔細回憶,再低頭想了想才說:“龍行啊,我記得就是找一些麻繩和一些小竹棍,到時把那些什麼畫啊字啊掛在繩子上就可以了。”我想想他說的也在理啊,一個鎮上的書畫水平有多高,有多少?到時就支些棍子,綁些繩子,不就搞定了?我快快地從市場上買來了繩子,再從角落裏找來幾根棍子。萬事俱備,隻等大年初一這一天來掛書畫。
“不過,書畫是誰準備拿來的啊?”我又問小李。
“當然是鎮上的人啊,你現在還沒收到書畫?”小李有點“驚奇”。
“我要從哪裏去收?”我一臉的彷徨。
“在電視上打個廣告,再到處貼一些公告就行了啊。”他告訴如何操作。
壞了,大家現在準備過年了,誰有心思來搞作品?但死馬權當活馬醫,我立即擬出一個廣告,在電視台廣發,又到處去張貼,勞累了一天。
大年三十,是華夏國傳統節日中最隆重的日子,千家萬屋團圓圍坐在一塊,大口吃肉,開懷飲酒,在殷殷的親情氛圍中,醉倒在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