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劍的漢子聽他師弟一說我竟還壞了他師弟的好事,雙目光芒一現,舉手就要辟開眼前的冬瓜,我伸手一擋,一聲道喝:“不要魯莽!”
“你要麼就是剛才作金剪法的人,要麼就是那個做法的同夥,今天我就是拚了命,也要這個瓜破下去!”強人隻要認定了的事,就是九牛也拉不轉。我看了看周圍,抬眼看去,哪能立時找得出那個作法的人?隻怕他這瓜一長,他就痛得滿地打滾,哪還有血氣趕到這裏?苦思之中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我也正想看看那位神秘的幕後人呢?來,我給你想個辦法。”我對他招了招手,招手之間他心誌一迷,我輕易地把刀奪在手中,刀到手中後,還掙紮了一下,但在我強大的靈力下可能知道掙紮也無所用,便老老實實地安靜下來。我接著用刀刃在冬瓜上輕輕一磕,場外突然聽到如殺豬一般的嚎叫。一幫人攙扶著一個勾腰彎背的老漢跌跌撞撞闖進場內。
穿著紅衣的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哼哼唧唧的老頭,指著身邊的小姑娘。這姑娘還真不是一般的漂亮,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嘴,勻稱的身材,舉手投足帶著一種天然的風韻,讓人暇思不已。我回頭一看,李念這小子剛才對我一臉的關注,瞬間就轉到美女身上了,曲型的見色忘友。
姑娘俏生生地對著中年漢子說:“張班主,你上次傷了我叔叔,世上哪有你這樣便宜的事,傷了人就想一走了之?我爺爺今天來,就是要讓你見識見識魏家班子的厲害!想不到你竟喪心病狂,使出這個殺瓜的歹毒功夫。今天我師叔到了,你有事去問他!”她隨手向我一指,這丫頭,年紀輕輕,話一出口,竟然也滿口噴火,還憑空認了我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師叔。
“哎,小丫頭,大人的事你少摻合,你弟弟要喂奶了你還不去幫忙!”你寒磣我,我雖不立即戳穿她的謊話,但也得損損她,讓她知道這師叔也不是這麼好認的。
話一出口,小丫頭臉色一紅,滿含幽怨:“師叔,你就幫爺爺一次,好嗎?我知道你小時學功夫太淘氣,拿了個針放在鞋裏,把爺爺的腳紮穿了一個洞,爺爺就把你掃地出門,但這是爺爺在管教你,你為何負氣出走了這麼多年,你看看,爺爺年紀大了,整天在我耳邊嘮叨你,他對你可是一直牽掛啊!”這小姑娘編起故事來倒有聲有色,感動的倒不是我,而是周圍的觀眾,而對麵兩位更加確認了我就是他們的師叔。
我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在他伶牙俐齒下,我倒成了頑劣不堪,心胸狹隘,暇眥必報的小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趕這淌渾水了,我有點後悔,剛才步進場時應該看清楚情勢,但眼下卻是騎虎難下。
“破瓜啊,破啊!”周圍的人哪管我們再敘舊,熱情高漲,非要看清楚這憑空而長的冬瓜是否真的可以破開,一再地慫恿。我苦笑著,連連搖頭。
“小丫頭,要救你爺爺,就去拿口鐵鍋來!”我吩咐這個小魏,小魏一努嘴,身後的幾個人急忙走出去,而班主一聽說我要拿口鐵鍋來,臉色由晴轉陰。我轉頭對張班主說:“張班主,上次你用功,把人家傷了,這次是一報還一報,我剛才救了你們這邊的那位姑娘,現在我也出個主意,救救這邊的,總要公平才是,你看呢?”
“你救了小紅,滿嘴胡話!”吞劍的中年漢子發話了。
“張平,你少說兩句,小紅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要是沒有高人在場,就是給祖宗燒了八柱高香也保不了她的命。”張班主到底有些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