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主任,請問你一件事。”也許經過這場對一般人來說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後,周主任對我客氣了許多。他見我要下車,路上一言不發的他,此時便開口問我。
“有什麼事?請講。”其實我知道他在路上還一直在想他母親的事,不過,很多的頭緒他一下沒有弄清楚,等他在一路上終於理清時再擇最重要的問我。
“我母親的事,不可以用藥來治好嗎?為何非要這樣治?”他問得很委婉。不是直接說為何非要用這種法術或迷信的方法來治。我聽懂了他問的意思。
“嗯,病有很多種,大體來說,病源主要是三類,一是由外感而引起的機體生病,比如風寒暑濕燥火,由於這些異常的變化,一些人的身體反應太大,所以人的生理機能一下不能適應,因而生病了。二類是情誌所引起的。比如悲喜憂思恐驚,這些情緒過度變化,也會引起生理一下子不能調整過來,致使人生理機能紊亂而生病。還有一種用科學的術語是遺傳病。當然不是現代醫學上的遺傳病。用另外的術語可能更能理解得清,就是因果病。這類病主要是由於自己在以前,這個以前可以追溯到前輩子,或者前輩子的前輩子,也就是佛道等講的三世因果。由於以前傷害了一些人,而這些人由怨力所致,會來複仇,使人產生一些疾病。這三類病,第一種可以用藥,第二種可以用情誌轉移的方法,第三種就要用術了。當然,這也不是很絕對的,這三種都可以用藥,不過用我剛才說的方法更為直接些。”我簡要把病理說了一個大概。
“哦,有點明白了。那第二個問題是什麼人才能治好這種因果病呢?”他顯然也是辟輕就重地問。畢竟前兩種病找醫生來治相對來說容易些,第三種病,最難找到能醫治並且把病人治好的人。
“能治好第三種病的方法,主要有兩種,即文治和武治。文治就是講道理,要致病的那個力量放開病者,告訴他冤冤相報何時了,然後介紹他還要幫助他去一個更好的地方,使他能夠過得更好。如果那個力量通情達理,或者知道這個報仇的不是最好的方法,他或許就會取聽術者的意見而放棄複仇,病就會好了;如果他仍舊一意孤行,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第二種是武治。就是術者用強力把那個力量趕走,或者直接把那個力量壓住,不能再使他出來找搗蛋。這兩個方法,應用前者的主要是佛家,應用後者的主要是道家。”
梳理了一下思路,我又接著說:“那麼哪種人才能真正能解決問題呢,明顯,隻有勸退的方法才是最圓滿的。能有這個辦法的隻有這幾種人,一是有甚深傳承的人,他傳承著一個龐大的修行者隊伍的能力,而且這個隊伍的創始人一定是一個大成就者,在天界或者其它高層次空間裏擔當著極為重要的角色。隻要有這種傳承的人,他的力量足可以把致病的那個力量化解掉,也可以把他超度到了一個更好的環境裏去。第二種人就是負有使命的人。這種人降生到我們這個世間,為的就是度眾生,為的就是解決這些難題的,找到他們就是找對了路子,自然也能解決這個問題。第三種人是修行有成就者,是證果者,他們用自己的德行就能感化那些力量,也能用自己的力量把那些力量帶到一個更好的地方去。”
“那麼怎樣才能找到這些人呢?”他問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按一般的說法這是一個貶義,但我說的意思卻是上天不會真正放棄一個好人,也不會真正懲錯一個壞人。一個人要想治這類病,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做好事,做大量的好事,這時自然就會有人找上門來,給他治療,舍此外沒有任何它法。”說完不等他再問什麼,我就下車了。
走在路上,我的念頭由此及彼,想到那個曾開發潛能的婦女,我也該去探望一下。
第二天,我向李書記說聲到村裏去了後撥腿就往那個婦女家走去。
在鄉鎮工作,上班就是到村裏去。每年年初,鄉裏就會把全鄉的幹部分到每一個村,這些幹部叫駐村幹部,負責聯係這個村全年的工作任務。隻要是上級下過的任務、文件精神,都要通過開村組幹部黨員會議,把這些任務完成,把精神傳達下去。因而相對來說,鄉鎮幹部的工作時間不是機關工作那樣,每天坐在辦公室裏幹坐八小時,而是走村竄戶。一上班隻要講到村裏去,就沒人管你到底到哪裏去了。
這個婦女是雙龍鄉赤木村二組的,赤木村離雙龍鄉政府不是很遠,走近路不過是四公裏的路。四公裏對我來說二十來分鍾的事。我一邊走一邊持咒,雖然平時的修行,我沒有打坐,但持咒成了一種習慣。隻要有空,不是那種動腦子的事,咒就會持著。
問了二組的去向,又問了那個婦女的家。一個放牛的老人指著山中一個人家說那就是周翠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