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州市城東的臨海別墅群是市內有名的富人聚集地。這裏所有的別墅都是憑海而望,整個建築群落成階梯型排列,互相不影響彼此的視線。也正是因為海風和沙灘的點綴,這裏的房價寸土寸金,一幢別墅最少也在3000萬朝上。
如今已是淩晨兩點,小區內寂靜無比隻有不遠處的海浪聲在輕輕回蕩。
南邊的一家別墅二樓仍然亮著些許微光,房間裏一個花襯衫的老頭坐在寫字桌前,此人正是剛下飛機的王虎-猛虎幫真正的大哥。
昏黃的燈光照在王虎的臉上,那是刀刻一般的皺紋,鐫刻著這個老家夥一生的滄桑。
王虎的對麵坐著接機的陳九,在道上被人稱為九叔,也是猛虎幫當年9位結拜兄弟中最小的一位。
陳九是個奇怪的人,他跟隨王虎多年,一直默默的在王虎身邊當保鏢做助手。而不像王長喜等人,曾經都有一段輝煌的過去。
“劉鐵男回來了!”陳九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冷。
“這個我知道,長喜之前就已經跟我通過電話!聽說他要保舉趙小三上位!”王虎從書櫥的雪茄盒裏掏出兩根雪茄,丟了一根給陳九。
陳九聞了聞,卻沒有點,而是放到了一邊。
“劉鐵男回來後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何良偉以幫規的名義打了趙小三,他跑過去用匕首生生的把何良偉的手掌釘到了茶幾上;第二件事是前幾天,他帶了兩個小弟去極光鬧事,還訛了許二狗80萬!昨天我還聽說,黑道上有人請槍手要殺他,不過今天晚上的時候,殺手已經死了,臨死之前還開槍殺了許二狗的一個手下!”
“這麼說,槍手是許二狗找的了!”王虎吸了一口雪茄說道。
“應該是的!”
王虎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雪茄,思索的片刻後問道,“這事你怎麼看?”
“許二狗很顯然是怕劉鐵男回來影響了他的位置,所以才會做出這麼過激的行動的!”
“嗯!這個許二狗,給他五年的時間始終成不了大器,每日裏淨搞些黃賭毒的下三濫東西!還自以為是的認為給幫派帶來了多麼大的利潤!”王虎有點氣憤的說道,“對了,鐵男怎麼這麼快就能出來!”
“據說是在牢裏有立功表現,具體怎麼立功的查不到!”
“花錢都查不到?”
陳九搖搖頭,“都問到了省裏麵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王虎沉吟稍許,道:“查不出來就算了,有些事不知道更好!”
“那我明天就跟上麵打聲招呼,讓他們不要打聽了!”
“唉,出去玩了一個多月,累的腰酸背痛,看來是真的老了!”王虎扭了扭胳膊,自嘲的說道。
“怎麼樣,美國好玩嗎?”即便是談些無關緊要的事,陳九的聲音依然很是冷淡,聽不出任何表情。
“挺不錯的,是一個很自由很開放的國度,相信囡囡在那邊能夠過的很好!”
王虎口中的囡囡是她的女兒,大名王欣悅!王虎半生舔血,開始混幫派的幾年根本不敢成家,後來慢慢做了大哥之後,也隻是娶了老婆沒要孩子。直到到了40多歲有了足夠的自保能力之後,才先後要了一兒一女。盡管王虎處處為兩個孩子安危著想,他的兒子在五歲那年還是因為一場車禍意外喪生了,當然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