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兒幽怨的看著劉鐵男,俏臉之上寫滿了難過和委屈,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婉求。然而,劉鐵男迎著對方的目光卻始終很堅定,未曾一絲動搖過。
金靈兒長歎一聲,知道劉鐵男去意已決,她瞟了劉鐵男一眼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她從馬上下來,牽著馬和劉鐵男並肩走到遠處的一個山坡上。
“你真的要走嗎?”金靈兒咬著下唇問道,她帶劉鐵男到這麼遠的地方,就是為了再懇求他一次。
“嗯!”劉鐵男點點頭,眼神裏沒有絲毫的猶豫。
看著對方決絕的表情,金靈兒的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她慌亂的扭過頭,默默的擦拭著眼淚。倔強的金靈兒並不想讓劉鐵男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山崗上的風吹亂了她的黑發,這一刻的金靈兒顯得那麼的無助。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金靈兒顫抖著問道。
“我的身份注定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劉鐵男緩緩的說道,語氣不帶一絲的顫音,聽起來就和他此刻的表情一樣的冷漠。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此刻正在經受著怎樣的煎熬。看著金靈兒含怨的淚眼,他多想上前輕輕攬她入懷,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金靈兒看著冷漠如霜的劉鐵男,剛剛止住的眼淚又留了下來。她已經從劉鐵男的答案裏隱約猜到了什麼,如果真如她所想,那麼他們之間確實是橫隔了一條巨大的鴻溝!
金靈兒又深深的看了劉鐵男一眼,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丟了過來。
劉鐵男伸手接住,是一個很精致的香囊。刺繡很工整,囊口上係著一枚小珍珠,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藥香。
“拉祜族的規矩,婚後的女人要為自己的男人親手縫製一個香囊。你走的急,我沒時間準備。這個是我自己的香囊,戴了二十多年了,今天送給你!”
劉鐵男收起香囊,露出一個笑臉:“謝謝!”
金靈兒的嘴角輕輕顫抖了一下,幾次欲言又止後說道:“你要是想找我,就到泰國清萊府大河街一家拉祜族的民族店裏找老板!”
劉鐵男沉默的點點頭,兩人相對無言,又站了片刻,等到金靈兒哭紅的眼圈稍有恢複的時候便前後下了山坡。
金靈兒立馬坡前朝著自己的手下吆喝一聲,便撥轉馬頭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的手下走之前,給劉鐵男丟下了一匹馬。
看著金靈兒遠去的背影,劉鐵男平靜的臉上忽然湧出無限的傷悲。
“怎麼了?”不知何時走到劉鐵男身邊的saa輕聲問道,就算是一直大大咧咧的她此刻也能看出劉鐵男臉上那難掩的失落之情。
“沒怎麼!”劉鐵男搖搖頭,扶著saa上了馬。
這一路,劉鐵男受到金靈兒事情的影響,情緒一直十分的低落。原本喜歡說說笑笑、開幾個不正經的玩笑對saa調戲兩句的劉鐵男忽然沉默下來,使得整個路程顯得特別的沉悶。好在原本路就剩的不多,再加上有馬代步,兩人終於趕在日落前到了無噶山境內。
在路過一處灌木叢的時候,周圍的叢林裏忽然呼啦啦湧出十幾個端槍拿炮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