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崢發揮其教導員本色,洋洋灑灑的講了半小時。
“我很痛心啊,你們的國防教育是怎麼學的,當士兵的居然敢打教官,真是一點紀律性都沒有!”
聶崢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劉鐵男等人,又道,“我更痛心的是,你們五個教官在部隊再少也待了三個年頭,居然連一個學生都打不過!”
台下頓時哄笑聲一片,楊勇幾人的頭埋的更深了。
等大家的笑聲停了,聶崢才緩緩道,“鑒於這次打架事件的惡劣影響,我現在宣布對這幾人的處罰決定。楊勇、李濤等五位教官,即刻起解除教官一職,立即返回各自連隊。劉鐵男、朱木喬等四位同學,在軍訓期間違反紀律,罰站軍姿一下午,即刻執行!現在各班教官帶隊員開始訓練!”
劉鐵男、馬騰四人被帶到了操場的正中間站軍姿,楊勇等人灰溜溜被專車送回了軍區。
一小時後,朱木喬和葉匡政因體力不支相繼暈倒,又過了半小時,苦撐的馬騰也麵色發白的被人攙了下去,隻剩下劉鐵男獨自站在原地。
南操場不遠處的假山山坡上,一位穿著獵裝的老頭正舉著望遠鏡看著操場上熱火朝天的訓練景象,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劉鐵男的身上。
“咦,這個年輕人,看他站軍姿站的汗流浹背的樣子,臉色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還是很輕鬆!”
“報告首長,這個學生叫劉鐵男,因為中午打了教官,所以下午我罰他站軍姿。和他一起站的有三位同學,都因為體力不支被扶下去了!”恭敬站在一邊的聶崢如實彙報道。
獵裝老頭點點頭,“站多久了!”
“三個小時了!”
“喲,難得啊,小陳你也看看!”
“首長,這不是上次我從江岸機場分局撈出來的那小子嘛!”說話的正是軍區首長勤務兵陳琦,這個被他稱為首長的獵裝老頭自然就是義江軍區的中將郭慶軍。
“原來是他,來,我再看看!”郭慶軍接過望遠鏡又看了幾眼,一邊看一邊道,“這身材這體格,當兵的料啊!”
放下望遠鏡後,郭慶軍又對著聶崢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打教官,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如是聶崢便將情況說了一遍,馬騰被騙錢的事他並沒有了解到,所以隻是很公允的描述了兩邊人動手前後的情形。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動手呢,這裏有文章,去看看去!”郭慶軍大手一揮,帶著一幫人朝操場走去。
……
操場中,劉鐵男頂著烈日,越站心裏越有氣。中午聶崢把他們拎到辦公室後,直接一頓訓斥,然後便是下午大會通報批評罰站軍姿,連理由都沒問。
現在看來,劉鐵男的這場架勢白打了。好在這事葉匡政也有責任,擅自偷人手機,捅上去了也未必說的清。
劉鐵男孤零零的站在場地中間,腰板子挺的筆直,若不是一身濕透的迷彩服,恐怕外人還以為他是來視差閱兵的呢。
約莫站了三個小時,劉鐵男正口幹舌燥的時候,劉菲菲拿著一瓶飲料遠遠的晃蕩了過來。
“劉鐵男,我給你送水來啦。真要謝謝你送走了楊扒皮,新來的教官和善多了!”
劉鐵男身子沒動,瞟了劉菲菲一眼,看到對方手中的礦泉水,下意識的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見此情景,劉菲菲莞爾一笑,扭開瓶蓋親自喂了過來,“喝吧,沒事的,都是學生,教官還能真的為難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