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江大學行政樓五樓的會議室裏,吳定國把桌子擂的震天響,憤怒的吼道:“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學生,公然辱罵老師,公然挑釁學校。我強烈的要求開除他,不管他是哪個企業送來的都不行,必須開除!”
吳教授中規中矩的發型因為大幅度的動作甩開了,劉海耷拉在腦門上,露出頭頂的一小片禿頂。
在場的都是學校各院係的院長,首座上坐著義大校長兼黨委書記黃開富。他掃了一眼在座的眾人,沒人說話,但大家其實都清楚,吳定國很明顯是帶著個人情緒的。
一個學校幾萬學子,哪能沒有兩三個刺頭呢,劉鐵那的做法該罰,但還不至於到開除的地步。
吳定國見沒人表態,心中更是氣憤,冷冰冰的撂下一句狠話:“這個學生要不開除,這書我也就沒法教了!”
坐在吳定國下手位的一位中年女教師聞聽此言,十分不悅的道:“定國,事情沒有這麼嚴重,你以這種方式像學校施加壓力不合適!”
吳定國拍案而起:“怎麼不合適了!你是沒看到當時的那種情況,劉鐵男實在是太囂張了,我沒辦法容忍!”
說罷,吳定國對著坐在首座的黃開富道:“黃書記,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我的要求!”
黃開富壓壓手示意吳定國平靜下來,然後對著在場的眾人道:“大家有什麼看法?”
管理學院的院長邵邦標最先發言,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緩緩道:“我認為啊,這事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處理的過程中還是應該起到一個教育的作用,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開個全校的大會,讓劉鐵男在大會上檢討自己並就辱罵老師的事做出公開道歉,如果他道歉了我們就給他一個記過處分。如果他拒絕道歉,那就按照定國的意思,開除學籍以儆效尤!”
誰都知道邵邦標和吳定國兩人是校內校外的好哥們,邵邦標提出的這個解決方法明顯是對吳定國更有利。
大家都不願意摻和這件事,所以邵邦標說完後,既沒有人提出反對,也沒有讚同的聲音。
短暫的沉寂後,角落裏一位年過半百的老教授說話了,語氣明顯有點不滿:“說來說去就是怎麼處理人家學生,我們是不是應該思考一下為什麼學生們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是不是我們在處理秦嵐這件事的一些環節上做錯了什麼!”
停頓了片刻後,老教授繼續道:“我還是覺得,咱們大學不是企業,教授知識是其次,教會他們做人才是主要的。我本人感到很欣慰,因為這群學生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不滿,他們懂得鬥爭和反抗!”
“萬教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劉鐵男做的沒錯了?”吳定國怒視著角落裏的萬教授,那模樣像是一言不合就要衝上去打起來的架勢。
萬教授搖搖頭,淡淡的道:“他有錯,我們也有錯!”
吳定國還欲理論,被黃開富擺擺手阻止了,他知道萬文山也是倔強的脾氣,真要被兩人吵起來了,會議就沒法開了。隻是一個學生而已,處理起來根本沒有什麼為難的地方。
黃開富一錘定音道:“就按照邵老師的提議來做吧,定國你安排劉鐵男他們班的輔導員先找他談談,看看他願不願意公開道歉!”
吳定國點點頭,朝著萬文山得意的笑了笑。
……
學校要求劉鐵男道歉的消息不脛而走,傳的沸沸揚揚。連帶著劉鐵男之前的幾件傳奇事跡,在各大院係之間廣泛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