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市郊一家門臉極其隱蔽的會所二樓,李向陽正和幾個圈內好友“小賭怡情”,桌麵上擺著滿滿的紅鈔票。房間裝修很奢華,雖說四個人從下午玩到現在抽了差不多半條煙了,但是房間裏的空氣並沒有糟糕到太差的程度,每個人的身邊都坐著一個粉妝素裹的美女,有一兩個還是經常能在一些電視劇裏露露臉的三線小明星。
幾人玩的是在義江比較受歡迎的紮金花,李向陽到現在已經輸了快有十三萬了,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一邊搓牌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幾個朋友閑扯,這點錢在他的眼裏當然不算什麼。
李公子今天難得有這樣的好心情,因為下午的時候剛剛通過自己的關係拿到了js省的一個上億的橋梁過程,為了這事跑關係、找門路、組織公司圍標忙了足有一個月的時間,隻要能運作的好,一半的利潤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下午剛剛得到消息,他便約了幾個朋友出來混混。
自從上次楊濤的案子之後,李向陽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心情舒暢過了,不僅僅是因為楊濤那裏有他一筆不菲的灰色收入,更重要的是沒能整治自己的大仇人劉鐵男。
劉鐵男牽涉到楊濤的案子也是他事後才知道的,雖然當時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結果已經是板上釘釘,但若真的從一開始就知道劉鐵男也是疑凶之一,他為了保全自己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以李向陽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這個世界上能讓他開心的隻有三件事,一是賺錢,二是征服女人,三就仗勢欺人。
要說這第三點,他最想踩的當然是在郵輪上把他打的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劉鐵男。
一年前郭慶軍出麵保住了劉鐵男,他一直耿耿於懷,也不是沒抽空查過劉鐵男,隻是不知為何很多事情查到後來就會遇到很大的阻力,紅色出身的李向陽對這其中的門道自然是清楚的,所以自那之後就沒再對劉鐵男下過手。如今偶爾想起這些事來,還是會有種便秘一般的不痛快。
李向陽玩牌玩的心不在焉,抓了一把k花,卻遇到對門的a花,一把輸了四萬多,他暗罵了一口,手機恰好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電話是卓平之打來的,李向陽微微皺了皺眉,示意身邊的女人幫他玩一會,自己走到了一邊。
“幹嘛?”接通電話,李向陽冷冷的問道。
“李公子,你上次不是說想治那個劉鐵男嗎?機會來啦!”卓平之在電話裏興奮的道。
李向陽來了勁,激動的問道:“怎麼講?”
“剛才老葛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們城管隊的人中午執法的時候遇上一點麻煩,鬧出了人命,想找我跟李公子打打招呼,看看能不能把這事給擺平,至少讓他那幾個手下人先放出來!”
“他媽的,說重點……”李向陽沒好氣的道。
“是,是!”卓平之一陣諾諾,訕笑著繼續道,“我本來是準備替你回絕了的,但後來一想還是先了解一下再說,這一了解才知道,那個劉鐵男又牽涉到了其中!”
李向陽也知道卓平之這話一半真一半假,說是讓自己找機會對付劉鐵男,實際上肯定就是變相的替春田區城管大隊的隊長葛華明疏通關係,但他並不點破,而是笑罵道:“你有什麼資格替我拒絕?別給我打屁了,這事我馬馬虎虎有點感興趣,具體情況你發個短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