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旗幟鮮明的軍事會議一直開到淩晨三點才結束,劉鐵男回到房間後還是睡不著,翻看著從帕巴斯那裏要來的一本非洲宗教史。
他住的地方就在行政樓後,也是一棟兩層的小樓,阿卡瓦一個人住在二層,他和巴吉爾住在一層,但是巴吉爾平時都住在兵營,所以大部分時間,這棟樓裏都隻有劉鐵男和阿卡瓦兩個人。今天則略顯熱鬧,一樓的客房裏還住著維多利亞和瑪菲亞。
房間外帶著一個小院子,細心的劉鐵男之前稍稍的打理了一番,在院牆下種了一點植物,又擺了兩張太陽椅,他企圖使得一切變得稍微格調一點,但總是不得其法,就像院子裏栽的的幾顆小樹苗、小花苗,都因為他沒時間打理而幹枯死了。
劉鐵男看書看累了,便走到院子裏,躺在太陽椅上。多少個夜晚,他就像今天這樣躺在椅子上看著頭頂的星空,一夜一夜的懷念著家鄉的味道。
有時候,劉鐵男會想至少日幾比亞的天空永遠都是湛藍透徹的,這裏也永遠不會出現霧霾的日子,但其實這隻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深夜獨自惆悵,怎麼能少了酒呢!”不知何時,維多利亞出現在劉鐵男的身後。
老劉回過頭,看到維多利亞金發散開,穿著一件加厚的長款睡衣,裹著她纖細的腰身,在星光下頗有妖嬈感。
維多利亞手裏拿的酒是今天晚飯時候喝剩下的威士忌,老巴的珍藏,硬是被劉鐵男起哄給弄出來了。這瓶麥卡倫威士忌是原酒產品,單一麥芽發酵,度數高達58,就是因為太烈,所以晚飯的時候大家都沒喝多少。
不容劉鐵男發表意見,維多利亞拿著酒瓶和酒杯走過來,先給酒杯滿上,然後躺到另一張太陽椅上。
“你怎麼現在還沒睡?”劉鐵男笑問道。
“不是還沒睡,是睡多了!下午睡了一大覺,晚上喝了一點酒之後又去睡了一覺,來日幾比亞快八個月了,這次是睡的最香的一次,也是吃的最好的一次!”維多利亞很有感觸的道,“因為之前經常會露宿在野外,所以養成了半夜醒幾次的習慣,剛才醒了就沒睡著了,正準備趁著夜裏安靜,這邊條件又好,把這段時間的拍攝收集到的素材整理一下呢,就看到你特深沉的在這躺著!”
說罷,維多利亞側過身子,盯著劉鐵男的側臉打趣的問道:“怎麼,有心事?”
劉鐵男回頭瞄了一眼維多利亞,笑了笑,沉默了片刻後道:“我在家鄉有老婆孩子,有時候我會很想他們!”
“既然想他們,你怎麼不回去?”
“回不去啊!”劉鐵男一聲長歎,夾雜著太多的無奈和不舍。
維多利亞愣了愣,隨即輕輕的舉起了酒杯,舉向劉鐵男。老劉看了她一眼,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半瓶威士忌居然被兩人喝的光光,劉鐵男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去睡的,反正醒來的時候是在維多利亞的床上。
維多利亞還在睡覺,側著身子露出光滑的後背,淩亂的房間顯示著兩人昨晚的瘋狂。
此時此刻,劉鐵男的表現還是比較鎮定的,他努力的回憶起昨晚的事,發現自從喝到第五杯之後,自己就沒什麼印象了,這是一起典型的酒後亂性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