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哥摸著自己油光鋥亮的光頭,穿著一件長款的風衣,在無數車燈的追光下走了出來,得意洋洋的道:“兄弟,我就說過你跑不掉的!這是我的地盤!”
劉鐵男撇撇嘴,淡淡問道:“你想怎樣?”
“我有兩個要求!”光頭哥伸出兩根手指,隨著他的動作,手下人都自覺的把車熄火,周遭頓時清靜下來。
“第一,我朋友說了,裏麵的那位小兄弟欠的錢可以不要了,但是按照道上的規矩,這麼一大筆錢,至少得卸了手腳。不過看在你們這些江湖前輩的麵子上,今天晚上隻要他一隻手就行!”光頭哥指著車子裏的葉楷文道。
而此刻葉梓萱將葉楷文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與此同時瘋狂的撥打著110,催促警察快來。
“第二,就為你剛才那一酒瓶,我要你跪下認錯!”光頭哥指了指自己的腳麵,咬牙切齒的道。
聽到這第二個理由,劉鐵男忍不住笑了,這個場麵真的跟當年在南門遇到段坤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一樣飛揚跋扈的少年,一樣輕狂的語氣。唯獨不同的是,當年劉鐵男對跪和不跪根本不在乎,而今天,他至少還是西非某個小國的王爺,身份擺在那,他是無論如何不能給濱州的小**下跪的。
“對不起,這兩個條件,我一個都不能答應!”劉鐵男笑了笑,很平靜的道。
光頭哥微眯的雙眼陡然就睜開了,怒視著劉鐵男,但他還沒說話,周圍的小弟中就有人高喊:“不答應就砍死你們!”
這一聲叫喊引來了無數的附和,有人拿出了家夥,都是長短不一的開山刀和鋼管,然後敲打在車頭上,發出“當當”的聲音。
聲音整齊劃一,聽起來很有氣勢。光頭哥張開雙臂,對著劉鐵男驕傲的道:“你看,連我的小弟們都不答應!”
劉鐵男有點不耐煩的看了光頭哥一眼,心裏估摸著三子接到電話再帶人過來至少也得半個小時,一場架是無論如何逃不掉的。當下他歎了一聲,轉身敲了敲車窗。等葉梓萱搖下車窗後,劉鐵男解下自己的手表遞了過去,低聲道:“不管發生什麼,在車子裏不要出來!”
接下來便是劉鐵男的個人表演時間了,老劉轉過頭,對著光頭哥笑了笑。這廝有了之前被劉鐵男製住的經驗後,這次學聰明了,見劉鐵男一副要開打的架勢,馬上往後退了幾步,等到了安全距離之外,才指著劉鐵男氣勢洶洶的叫道:“給我砍他!”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劉鐵男背靠著出租車,全力出擊,爭取是一拳一個。
光頭哥的這幫手下大多數都是濱州地下樂團的搖滾歌手,敲鼓彈吉他是正行,但是說到打架,他們還差了那麼一點。至少麵對劉鐵男這樣的格鬥專家,他們並沒有把數量的優勢完美的發揮出來。
老劉畫地為牢,就靠著出租車來護住自己的後背,拳拳到肉的攻擊很快瓦解了這幫朋克黨的第一輪攻勢。
光頭哥見劉鐵男越打越猛,自己反而不敢靠近,一個勁的催促著手下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