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慕橦:“……”
遊慕橦心裏禁不住虛了一下。
實際上她還真的是一時間忘了。
畢竟她這一波孕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麵有遊知節的事情在吊著的緣故,也看不出什麼其他反應,該吃吃該喝喝,就是考慮到安全問題,沒有再整天和文月亮玩兒,怕有寄生蟲之類,再就是天天有被灌著補藥。
排除這兩點之外,遊慕橦感覺懷了孕和沒懷孕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這樣想著的遊慕橦過了幾天之後就被打臉了。
聽文昭明說遊知節人已經被找到,就是受了些傷現在在養傷,怕嚇到遊慕橦嬌滴滴一個小姑娘以及未來的小外甥,所以就沒過來親自見人,隻托文昭明送了塊兒玉髓過來。
遊慕橦是隻要知道自家二哥平安無事就好,也不一定非要見到本人,故而就直接放寬了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提著的心。
這天她站在回廊上散了一會兒步,不期然溜達到了長廊盡頭的小池塘那裏。
現如今冬天,池塘裏自然是沒有荷花的,隻零星幾根水草,半死不活的從水麵上探出來一點兒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遊慕橦在池塘邊站了那麼一會兒,不期然想到夏天時滿池荷花盛開非常漂亮,進而又想到荷葉田田很有意境,再然後就聯想到了蓮藕。
於是她盯著光禿禿的池塘,冷不丁就幽幽來了一句:“想吃蓮藕盒子了。”
白露,霜降:“???”
兩個侍女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白露口中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試探的問道:“那婢子讓廚房終於備上?”
遊慕橦聞言斷然拒絕道:“不要!我現在就想吃。”
白露:“……”
白露真是一點兒都沒覺得意外,因為這兩天娘子慣常就是這樣,想到什麼就立時要吃到嘴裏,一刻也不能等。
她淡定的應了一聲,轉頭就去廚房那邊傳話去了。
遊慕橦砸吧了一下嘴巴,一想到藕盒,緊接著就聯想到一大波相關或者說類似的時候,突然就覺得餓了起來,於是也無心站在冷嗖嗖的池塘邊發呆了,也跟著轉頭回去了。
房間裏桌子上有備著一應遊慕橦喜歡的零食,室內碳火有燒的房間裏暖烘烘的,遊慕橦一進房間門不覺舒服得喟歎了一聲,然後才張開了手。
霜降將她身上厚重的鬥篷退了下來在門口掛了,遊慕橦就很自然的走到桌邊,朝著桌上的小食伸出了手。
剛開始都還好,也就是那邊剛炸出來的藕盒被白露放在托盤裏端進來,被炸的金燦燦的藕夾看不出蓮藕的形狀,隻熱騰騰的冒著白氣,帶出一種油炸食品特有的香氣。
然後遊慕橦麵色一變,“哇”的一聲將剛才吃進去的小食吐了個幹幹淨淨。
兩個侍女被她這反應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倒水的倒水,拍背的拍背。
遊慕橦喝了一口水將嘴巴漱了漱,正打算說話時不期然鼻尖又飄來剛才那個問道,她麵色一變,胃裏又開始翻騰起酸水。
白露這會兒也注意點遊慕橦的視線,當即就沒遲疑,給霜降使了個眼色,就連忙起身將自己方才隨手放在桌子上的蓮藕盒子端了出去。
果然,隨著白露端著那藕盒一起離開,遊慕橦再喝了口水壓了一下,就覺得好多了。
她緩了一下,漱完口擦了擦嘴,才納悶道:“怎麼回事?吃壞肚子了?”
無意間看見白露將藕盒又端了出來隨意問了一句繼而跑過來看看情況的立春:“……”
她是遊慕橦身邊幾個侍女裏年紀最大的一個,還比遊慕橦都大了幾歲,因著遊慕橦過來金陵時怕路途遙遠老人家吃不消,就沒有帶跟著她一塊兒到文家的蔡媼,因而現在家裏像這種需要經驗的事情,大家都是靠的立春。
而立春雖然本人並沒有相關經曆,但因為還在遊家時好歹也見過那麼幾回,故而比起這邊幾個都更穩重一些。
她腳還沒踏進來,就聽到裏麵遊慕橦嘀咕著是不是吃壞了肚子,頓時禁不住嘴角瞅了瞅,掀了簾子進去無奈道:“娘子今兒又吃了多少?”
遊慕橦有些心虛的將桌子上殘留的果殼往距離立春更遠的一側撥拉了一下,嘴裏說道:“沒有呀,沒有吃多少哦。”
立春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禁不住又:“……”
她都要被遊慕橦給氣笑了。
遊慕橦也注意到她望過來的視線,於是扁了扁嘴巴,委屈巴巴解釋道:“突然就很餓嘛,所以才吃了點兒小食。”
立春都不想和遊慕橦辯解這究竟算不算是“一點兒”了。
主要是遊慕橦自從懷孕之後,也不知道是仗著肚子裏有崽崽才放寬心有正當理由胡吃海喝,還是真的#一孕傻三年#,總之經常性就想發設發的偷吃,且偷吃的還總是相當明顯。
立春就這個問題已經說過遊慕橦好幾次了,因而遊慕橦吃完之後在看見立春是第一反應才會是心虛。
這會兒她就眨巴著眼睛努力賣萌,力圖讓立春忘了再給自己#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