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那些窮的嗷嗷叫的赤貧戶們,就會用手裏的耕具讓他知道什麼叫農人的勇武。
自然,不按照新耕種法令執行的村莊,不但分不到五匹駑馬,秋收時還需要上繳原來規定的二分之一糧食,原本還對領主抱怨的聲音很快變成了對新法案的支持。
春耕時間還沒到,個個村莊就已經熱火朝天的開始翻地了。
漢斯大公爵指著路旁田地中幾個農民駕著駑馬在田地裏犁土,一道道深達十厘米左右翻土道疑惑的問道:“趙虎大人,你們的土地需要挖的這麼深嗎?馬匹可是很寶貴的物資,你竟然啊派給農民去犁田,在我們那裏,隻要隨便找塊荒地,把種子撒下去就能發芽,到了涼爽的秋天自然就會長成金黃的麥子,等到收獲了麥子,我們就有足夠的糧食上山狩獵了。
像大人這樣用馬匹深耕細作太浪費人力了,這個時節如果把這麼多的人力派去幹點伐木,捕魚的工作不是更好!還能夠販賣給商人賺點錢。”
漢斯大公爵的臉上露出北方人豪爽的笑意,毫無一點自己是鐵塔客人的覺悟,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觀點,甚至不時指點趙虎的缺失和不當。
趙虎也沒心情跟一個頑固的老軍閥去解釋古老中國的精耕細作,看看麵前瓊斯老頭那副倨傲的模樣,趙虎連忙擺出一副難堪臉色回應道:“我們也沒辦法啊,我們這裏可是貧瘠的南方山區,自然無法與公爵大人治下肥沃的北方雪地相比,特別是我們這裏缺乏最基本的農具,為了抵抗哈薩克人,所有的鐵器都被薩莫爾鑄成了武器,我總不能讓下麵的農民們用手去刨土吧。
鐵塔原來的大量存糧也為了贖回各位大人而消耗一空,為了保證我們所有人有足夠的糧食度過冬季,連我們軍隊裏的馬匹都不得不派給農民們耕地了,這樣的窘迫讓公爵大人見笑了!”
這是趙虎在提醒這個倔強老頭:“是我拿糧食把你從哈薩克人手裏把你贖回來的!不是我的糧食你現在還在哈薩克人那裏啃獸皮呢。”
聽見趙虎的回答,讓剛才還臉色倨傲的漢斯大公爵臉色微紅,想起自己在哈薩克人那裏受到的委屈,神采飛揚的臉色變得暗淡,一臉不甘心道:“可惜現在哈薩克人隔斷了去北方的道路,要不然我倒是可對你們鐵塔的損失進行補償。”
“補償?”趙虎臉色略微錯愕,就連身邊的斯塔恩都擺出一副沒聽見的模樣。
敢情這位倨傲的漢斯大公爵,還不知道自己家族現在還在同周邊幾個小領主扯皮呢,自己領地裏動員起來的幾千農民現在還餓的嗷嗷叫。
為了解決這臨時征招的幾千農民吃飯,漢斯家族算上是砸鍋賣鐵了,本來就枯竭的領地財產更是雪上加霜,據說已經快要到了破產的地步
“怎麼?不相信我?我可是北方三大公爵之一漢斯大公爵!我以我漢斯大公爵的聲譽擔保,隻要北上的道路暢通,我就把漢斯家族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你,當作我對你們鐵塔的補償。”看見趙虎等人一副不相信的臉色,倔強老頭急了,揮舞著幹瘦的手臂喊道。
“隻要北上的道路通暢,我就以北方大公爵的爵位當作我的補償!”
世襲大公爵的爵位在整個帝國隻有五個,北方三個,帝都兩個,一直都是世襲,擔負北方和帝都的重要防禦任務。
同樣這個顯赫的爵位擁有許多其他一般領主無法得到的特權,獨自治軍權,自治權,不需要上繳皇帝授權稅,皇帝也無權幹涉領地內的任命,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的小帝國。
這個倔老頭似乎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軟肋,那就是沒有得到皇帝的允許而擅自出兵占領二郡,想到自己頭上頂著大公爵的頭銜,就可以徹底消去自己獨占三郡的後患,可以很牛B的把皇帝的命令書頂回去,還可以多出一個肥沃的公爵領,自己將是帝國四個郡領的共同大領主,那時自己麵前美女一抓一大把,看誰不順眼,大手一揮,自然有小弟上去砍。
趙虎眼睛發光,吞咽下貪婪的口水,同樣看見在自己麵前幸福的一塌糊塗的趙虎,臉色黑瘦的漢斯大公爵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彎弧,心裏暗笑:“傻趙虎!五大世襲大公爵,知道啥叫世襲不?想吃肉就拿出點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