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陷入寂靜。
獨孤雪擺了好久的姿勢,沒有看到對麵有發應,抬著下巴催促,示意對方快點回答。
若瑾瑜嘴角微抽,握緊手中的劍:“我和閣下無仇無怨,非親非故,為何要掠走我的妹妹呢?”
獨孤雪眼裏帶笑:“看他長得好,想抓回去當孫女養,你也要一起嗎?”
若瑾瑜沒有回答,她現在明白了,這人就是沒事閑的慌,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長劍劃破空氣,衝著對方就擊去,溫修竹見雙方打了起來,撩起袍子趕緊越過窗戶,擔心獨孤雪傷到若瑾瑜,畢竟這位小“公子”可是一點功夫都不會。
溫修竹勸著閃躲著的獨孤雪:“師祖,千萬不要傷到人啊!否則家裏那人會哭死的。”
若瑾瑜聽到這話,有些詫異,這兩人是顧安樂的親戚,正在愣神間,忽然感覺脖頸一沉,瞬間眼前一黑,昏睡前將這兩人罵了千百遍。
溫修竹有些呆滯了,沒想到師祖又用上這一招,當初果然不能讓他學會點穴,簡直就是災難。
若瑾瑜在室內的動靜也驚動了外麵的豐成坤等人,一行人撞破門和獨孤雪和溫修竹對峙,
一看室內,平白站著兩個人,還都是有一麵之緣的人,而若瑾瑜更是被白發男子攔腰拎在腰側,這明晃晃就是劫人現場。
豐成坤抽出長刀,直指獨孤雪和溫修竹兩人,“兩位太猖狂了吧,在光天化日就劫人。”
身後的夥計和鏢師戒備地看著他們兩個,其實大家心裏都有預感,他們壓根打不過對方。
獨孤雪冷瞥了豐成坤一眼,“本尊有這個實力,自然可以這樣做。花拳繡腿也敢在我麵前現。”
一旁的溫修竹見他又要拉一波仇恨,連忙解釋,擋在獨孤雪麵前,長身玉立,配上溫潤的書生氣質,看著就給人安全感,“各位俠士,玖哀和拾樂是我們家的人,一開始我們收到消息,說是兩個孩子一時氣不過離家出走,之前沒有見過他們,所以在破廟才會見麵不識。”他根據若瑾瑜之前的劇本說了下去,還好能圓的過來。
豐成坤則是麵帶狐疑,現在想來,那天在破廟避雨,這兩位已經是有所懷疑了。
溫修竹注意到豐成坤的神情,接著開口解釋:“其實當時在下就有所懷疑了,可惜兩個小家夥一路風餐露宿,估計不信我們,所以打算先回去商議一下,誰知道師祖不耐煩趁著人不在將拾樂先帶走了。”
聽到這裏,一旁的人已經目瞪口呆,好家夥,沒想到他們一直在找的的人是“家賊”啊!
他們看向獨孤雪,這人麵上還是冷肅之色,高手姿態盡顯,誰知做事如此任性。
豐成坤收起武器,將刀放回刀鞘,抱拳施禮:“請問公子是哪家的人?”
根據他所知,無論是顧、還是若,周邊都沒有這樣的大家族。
溫修竹施禮,遞上一枚刻著複雜花紋的青銅牌子,“多謝各位一路上的照應,如果以後有難事,可持這枚令牌請琉焰穀幫忙,不過隻有一次機會。”
豐成坤接過青銅牌,中間刻著“琉焰”二字,琉焰穀的大名他也早有耳聞,那裏山清水秀,高手遍地,據說坐鎮著江湖唯一一位玄境高手,他狐疑地看向獨孤雪,雖然說氣勢有些相似,可是麵上應該不會那麼年輕吧。
“多謝,在下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玖哀和拾樂出錢雇傭,我們保證他們的安全。還請兩位善待他們二位,雖然離家出走有些胡鬧,可是經在下了解,也是被他們薄情寡義的父親給逼迫的。”豐成坤看著昏迷不醒的玖哀,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就怕這群人鬧到最後使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