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宴會結束,侍從們將廳堂清理幹淨,留下幾張座椅和坐墊。

獨孤雪坐在榻上,一旁的侍衛捧著一個鑲金紅木箱子,他拍了拍手掌,“快點,老祖我要發紅包了。”

兩個孩子一聽,眼睛發亮,他們搶先擠到前頭,“穀主,新年新氣象。”

“祝願穀主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嗯,乖。”獨孤雪一一摸過頭,然後給了小郡主和小世子一人一個大紅包。

之後其他晚輩也上前行禮,獨孤雪也給了紅包,就連四位長老都有,紅包樣式也多,從金元寶,到香囊金豬、或者紅包。

若瑾瑜和顧星痕坐在坐墊上,靠在一起。

小郡主和小世子結伴來到他們麵前,對著他們作揖,“小長老,叔爺爺新年好。”

若瑾瑜暗自換算了一會兒,這“叔爺爺”不就是叔祖父嗎?合著她和小郡主一樣的輩分啊!

想到這裏,立刻烏雲蓋頂。

一旁的顧星痕滿臉淡定,“乖!”追影迅速遞上兩個紅包。

小郡主和小世子拿到手後,歡喜地結伴離開了,若瑾瑜看著他們似乎將這當成一個遊戲了,在侍女的幫助下,向在場的每一人都拜年了。

若瑾瑜不由得失笑,果然還是孩子。

想到“孩子”,她低頭看向顧星痕,從懷裏拿出一個紅色香囊遞給他,“這是給你的壓歲錢。”

顧星痕歡喜地接過去,高興地問:“是你做的?”

“怎麼可能?我又不會這些,隻是請侍女做的。”若瑾瑜搖頭。

紅色香囊上繡著“顧”字,打開裏麵,塞得滿滿的,都是紋理清晰的金花生。

顧星痕將裏麵的金花生倒出來一半,用另外的小香囊裝下,再將之前收到的紅包分了一半,然後遞給她,“我說過壓歲錢有你的一半。”

若瑾瑜愣了一下,顧星痕攥著香囊的小手僵在空中,見她沒反應,就直接塞到她手上,解釋道:“我有很多壓歲錢的,之前還有好多,你就等著吧。”

若瑾瑜失笑,手上托著香囊,“那我就賺大了。”

“那當然。”顧星痕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看著她。

……

除夕過後,若瑾瑜終於見識到了顧星痕的財大氣粗,每天都有天南海北的人過來給他送壓歲錢和年禮,雖然她對於外麵的物價不是很熟悉,可是粗略核算了一下,這顧星痕小小年紀已經是萬貫家財。

追影似乎得到他的吩咐,居然把他的私庫單子都遞上了,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按照追影的書佛啊,顧星痕的財富隻會有多無減,隨著他成長,就有能力掌管更多的財富。

若瑾瑜覺得自己路上不是撿了一個金大腿,而是挖了一個金礦了。

有了資金,她就可以做很多事,隻要將隨便嫁人的危機破除,自己之後就是舒服養老的康莊大道。

那邊獨孤雪聽聞若瑾瑜手中掌握這麼多資本,深思熟慮了好久(其實就是一瞬間),直接將安周城推給她。

若瑾瑜接到任命後,就囧了,好家夥,這些錢她還沒有過手,獨孤雪就給她弄來一個吞金巨獸,當城主是很威風,可是安周城那拉胯樣子就是拖後腿的。

正當若瑾瑜埋頭在書房思考如何進行城市建設,怎麼樣才能讓錢生錢的時候,顧星痕也在忙。

年後前來穀主拜年的更多了,獨孤雪一直帶著他和各種人打交道,算是帶他見見世麵。

若瑾瑜沒想到年後穀中的第一架,居然是他和柳慕雪的,當時她正在清點賬冊,然後侍女慌忙報告,說是顧星痕和柳慕雪在淩雲峰打起來了。

她聽到後,連忙跑過去。

施展踏行莎跑到淩雲峰的半山腰的時候,正好頭頂落下來一個身影,壓根不做第二人選,慌忙飛上去,將人接了下來。

顧星痕驟然落到柔軟的懷抱,就知道是誰了,帶著滿臉的傷摟住她的胳膊,扯著嗓子就放聲大哭,“哥哥,她打的我好疼啊!”

若瑾瑜看著他滿臉的青紫,右臉腫的老高,淒淒慘慘,雖說才過完年就被打成這個淒慘樣很可憐,可是她覺得柳慕雪不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

小孩兒被打成這樣,還是要上山講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