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瑜一口氣就說了五兩,就是富商管家也到不了這個數字。

隻能說兩人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

不過很快若瑾瑜就了解到了,在她接手安周城之後,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

現在倒不用糾結這個。

一刻鍾後,若瑾瑜收筆,宣紙上多了一款鏤空的半麵遮麵具,正好遮住右邊臉,她根據非殤臉上的傷痕,將皮膚完整的部位露出來,遮住燒痕,可以透氣,眼睛也能看到東西。

非殤看到東西,就知道是給他使用的。

若瑾瑜:“你將這張圖交給宋叔,他是管冶煉的,銅製的就行,輕便透氣幾顆,可以讓宋叔幫忙測量一下你的臉部尺寸,這樣讓麵具更加貼合。”

非殤:“是。”他知道自己臉上的傷顯眼,遮住他是最好的結果,經過穀中醫師診斷,他的麵容修複的可能性很小。

說完,將桌上的紙收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若瑾瑜看著他離開時如鬆竹般的背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真是可惜了。

……

有了非殤的幫助,若瑾瑜的生活輕鬆了不少。

日常仍然不苟言笑,如果說穀內有誰讓他變臉的話。

那就隻能拿出絕殺武器,我們的二長老隋逸了。

過完年後,二長老對古箏的興趣正濃,年後是相互溝通的好時候,隋逸硬是憑借實力,惹得周圍鳥獸皆無。

就連溫修竹那家夥也以探親的借口,逃離了。

留下孤家寡人隋逸整天沒人折騰,獨孤雪他不敢,大長老這幾天忙著圍在孟臨淵身邊,縱觀穀中上下,若瑾瑜這邊一下子顯眼了。

當天,若瑾瑜知道隋逸要來之後,忙不迭地躲開,而整理書房的非殤就被逮住了。

隋逸看到這個氣質不凡,帶著半截麵具的少年,覺得他一定有淒慘的往事,一定要拉人出來和他談心。

整個宅院響起了古箏的魔音,開始隋逸以為二長老不知道如何彈,就指點了一下。

然後在相互折磨了半個時辰後,非殤得出結論,這人在古箏上一點天賦都沒有,可是二長老覺得,他靠努力完全補充天賦的短板。

一個時辰後,若瑾瑜姍姍來遲,到達門口的時候,聽著裏麵的雜亂的箏音,腳下又猶豫了。

想著自己把非殤落在那裏一個時辰讓他受摧殘,已經是不厚道了,自己作為主人還是要注意他的心理健康。

踏進院門後,在院子桃樹下切磋的二位看到她,都是麵帶驚喜,若瑾瑜觀察非殤已經眼神呆滯了,看來二長老對他的打擊不小。

她忍住笑,“二師兄,我聽小峰說,溫師侄給你從家鄉帶了不少東西,你快點回去吧。”

二長老起身,伸了懶腰,溫和地看著非殤:“非殤,等到有時間我再找你。”

非殤麵無表情,躬身作揖:“恭送二長老。”這是明擺著趕人了。

二長老失落地看著若瑾瑜。

若瑾瑜嘴裏泄出清脆的笑聲,“二師兄快走吧,一個時辰,你也賺了。”

臨走前,二長老還誇著人:“非殤的技藝好高,等到我學會之後,也可以教你。”

若瑾瑜嚇得差點沒摔個跟頭,快速將人送出院後。

轉身就看到非殤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音,手指虛指著他,“你是我的人,以後遇到這事,完全可以跑。”

非殤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二長老人不壞。”如果少溝通就好了。

若瑾瑜點點頭,人不壞,就是有些呆。

……

若瑾瑜沒想到,後麵二長老似乎纏上非殤了,他會一點醫術,經常以為非殤治傷的借口,將人拉過後,然就是無限循環,每次非殤回來,都是一副失魂落魄,七竅升天的模樣。

同時穀中弟子都知道二長老對小長老的一個隨從特別“另眼相看”,尤其知道對方似乎會樂器,曾經寄希望於非殤能把二長老掰過來,經過半月的折騰,他們明白自己還是癡心妄想了。

眾人也再次看到了二長老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