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洗硯和宮大公子相看無言。

據說宮大公子回到宮家後,沒有興師問罪,反而給宮洗硯磕了三個響頭,言明想要帶宮夫人回去,還請對方成全。

宮洗硯看著豐成坤和琉焰穀的幾名弟子,即使有心想要刁難一番,還是忍住了,看著地上跪的筆直的溫潤男子,他心裏十分失落,多好的孩子,為什麼就不是他的呢。

之後宮洗硯直接寫了休書給宮夫人,期間琉焰穀的人想要改成和離書,被宮大公子製止了,事情的起因就是宮夫人換子造成的,也算是她應得的。

然後宮夫人將自己的嫁妝清點完,拜別宮洗硯,頭也不回地走了,宮大公子將幾名隨身忠仆的賣身契贖回,帶著人再次在宮家府門前跪拜磕頭後,也帶著人離開了。

宮家主母和娘家換子自請下堂的事情在彭西城傳的沸沸揚揚,宮大公子和宮夫人沒有回趙家,而是在彭西城買了宅子,兩人在宅子裏住下。

等到趙家帶著人上門的時候,宮大少爺已經跟著豐成坤離開,打算和豐成坤合夥做生意。

宮致遠之前一直掌管宮家一半的生意,熟悉商鋪的運作,有了豐元鏢局的幫助,詳細很快就能在臨安城站穩腳跟。

來信就是宮致遠起草的關於兩方合作的計劃書。

若瑾瑜打算利用三年,將中洲和東洲的驛站點打通,實現物流自由,有了琉焰穀的支持,相信就是想要伸手的各方勢力也要忌憚。

煉劍閣的第一批產品,大概在兩月後就可以出品,為了防止被外麵仿製,若瑾瑜設計了商標打到武器上,還設計了編碼,每一把武器的出產日期都有登記。

……

顧星痕和獨孤雪從外遊曆歸來,穀中熱鬧了不少時間。

若瑾瑜也知道他居然跑到北冥皇宮了,更加對獨孤雪的身份好奇了,按理說江湖和朝堂壓根是背道相馳,這獨孤雪居然在哪裏都能吃得香。

難道在這個世界,武功高強真的能為所欲為。

獨孤雪表示,作為世間第一高手,在加上活的久,長得好,家世背景雄厚,確實可以橫著走。

顧星痕這次回來給她帶了不少東西,足足裝了三輛馬車,裝滿了一間房子。

原先她以為兩人再次重逢,會互訴衷腸,誰知小家夥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哥哥,我長大一定會娶你的!”

顏初暖聽得滿臉黑線,獨孤雪不是說帶著他出去曆練嗎?

這一回來就說胡話,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心裏安慰自己,這還是一個孩子,要溫柔對待,臉上掛著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笑,仔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

暗罵獨孤雪不厚道,胡亂哄小孩子,當即就拒絕了。

顧星痕當然不願意了,當即使出他的撒嬌耍賴大法。

若瑾瑜耐心給他解釋了當時的情況,這和武心雨的事情不一樣,再說,她也不認為,武心雨因為受到暗算落水就要將一輩子賠上。

左說右說,顧星痕還是不願意,一心想著娶妻。

那就不要埋怨她來硬的了。

於是在時隔三個月後,清風院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

他們外出歸來的少穀主頂著劍鞘站在廊下,整個人垂頭喪氣,渾身好像沒了活力。

腳尖微微挪了一下,頭頂的劍鞘歪了一下,迅速調整身形,劍鞘沒有掉下。

正在處理事情的若瑾瑜探過身子,看到人還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冷哼一哼。

小小年紀,就學會調戲人,果然皇宮就不是好地方。

陪顧星痕罰站的追影,額頭的黑線至今沒有消失,他家少穀主這頓罰站不虧。

見麵就求婚,他感覺除非小長老瘋了才會答應他。

事情證明,若瑾瑜沒有發瘋,指著廊下,讓他家少主罰站了。

他家少主對此十分熟練,自己跑到書房選了一個輕便一點的劍鞘,頂在頭上,老老實實地站在廊下。

這種默契讓他歎為觀止,心裏又將若瑾瑜的地位往上挪了挪,通知招呼暗地裏的兄弟,一定要對小長老恭敬。

下午罰完站的顧星痕去了碎星殿,獨孤雪也知道他罰站的事情,當時就打量了他周身,嗤笑道:“小崽子毛都沒長齊,還敢娶妻。”

顧星痕垮著臉:“哥哥不願意。”

獨孤雪斜了他一眼:“沒打你已經是偏心了,小崽子好好努力吧!”

顧星痕:“唉!”

……